莫笑嘲笑她似的点她额头,她反射般的退了两步,然后尴尬的瞪他。
她说:“你肖莫笑不管什么话说完,都像没事的人一样。却不知道自己的嘴多毒,你这张嘴,真的很喜欢树敌。”
莫笑轻佻一笑,满不在乎的扯起嘴角:“早有人说过了,我不在乎,有话不说还不憋死?”
“大炮筒。”芯瑶嘟嚷了一句。跟着他往康熙服饰展的场地走,然后看见他对着工作人员掏出一张工作证,比了比她:“这位,是我的助理。”扯着她进了展览厅。
“你还真会省钱!”芯瑶翻了个白眼。眼睛盯向展览的文物。“你如果不是肖莫笑,不是这么财大气粗,一定早被社会打磨干净了。”
“没办法,我就是命好,这可是别人嫉妒不来的。”他炫耀似的挑挑眉“风之前还和我说,‘你现在应该结交朋友多过树立敌人。所以,莫笑……赶快娶个老婆吧。’你说,我这不是就要娶你了吗?”
芯瑶有被人倒打一耙的感觉,她想了想,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埋头看着文物介绍。
“对了,我明天就回去了,订了两张票,我们一起回去?”莫笑低头翻了翻手机。
“哦?这么快?你不是很闲的吗?”
“昨天晚上风打电话告诉我,rainbow的合同出了些问题。需要我们几个人都在场。”他瞥了芯瑶一眼,重复的问:“一起回去?莫谦总不可能时时刻刻跟着你。回去了,就不会这么容易见到了。”
“你昨晚真忙。”芯瑶低头听着,怅惘的把头撇向一边,极轻的答了一句:“莫笑,也许我这次离开,就是永别了。”
莫笑撇了撇嘴,一双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没再说什么。
他们沿着展览厅的回廊往前走,灯光照在芯瑶手腕上的凤镯上,她就突然想到问:“这个镯子到底对你有多特别你一直都没说清楚过。你为什么这么坚持的想要它?我戴着它这么久,一直觉得它的年代不可考,也许就是近代的普通工艺品,也就没了多少特别。它对我重要,只因为,父亲那么多礼物中,它竟是最后的遗物。”
“你顾芯瑶也是一俗人!”莫笑不屑的掀起嘴角,转而又恢复了认真的神色:“我只说一次,你听好。我幼年做梦就总是梦见火红的天,一片红光中就有这个镯子。那个时候我就想,我是在古董堆里长大的,所以,睡着了也是一财迷,不稀奇。只是后来十几岁的时候,在承德老家的阁楼间,无意间翻到了我们爱新觉罗家的族谱,我翻着翻着,就看到胤字辈那一页,竟然鲜明的画着梦里一样的镯子。再后来我再去找,却发现那个镯子的图不见了,梦里却还是一直梦到它。直到,见到你,碰上这凤镯。”
“匡我的吧?”芯瑶扬起手,举着凤镯,在莫笑面前神气的晃了晃。对上莫笑杀人的眼神,她老实的点头:“是我在匡你,你的话,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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