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的话音落了没多久,她就已满是悲戚地望向我,甚至是哀声求我道:可是她是我的女儿啊!爽爽!她是我的女儿啊!你可怜可怜我总行了吧!我是你妈妈啊!我生你养你!你难道为我做这么点事情都不行吗?爽爽,你该可怜可怜我啊!可怜可怜我十月怀胎生了你们啊!放过你妹妹吧!她已经知道错了!
那谁来可怜我?谁来可怜莫诺云?我一点也没有被她感动,反而觉得心冷。我说:我也是你的女儿!我六岁就没有父亲了!我刚开始学会说话你就和爸爸闹!我没有得到过一天家庭的温暖!可即使那样我也从未怪过您。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莫诺云不在了,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对我来说就是没了全世界!没了他我的世界一无所有!没有人比他更重要!妈,她伤了我的底线,我可以凭着良心不去害她,但我不可能为了她去撒谎!我可以不报复我可以不仇恨,但至少我应该说实话。退一万步来说,她今天能害我,明天就能害别人,纵容犯罪原本就是一种罪过,我不可能撤诉。
我的话音一落,母亲的脸色变着变着,却突然极其献媚地笑了起来,她转脸望了望合着的病房,才压低声音当着莫诺云的面对我说:爽爽,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什么叫他没了你这辈子也毁了?什么叫他没了你就一无所有?你太傻了!这世道男人还难找吗?我倒觉得你妹妹虽然犯了点糊涂,但确实是帮到了你。你想想,你现在才多年轻?要是病床上这个死了,他的钱不就都是你的吗?我听说莫氏是很有钱的,你年纪轻轻有了那么多财产,什么福享不到?他死了你才有了全世界你懂不懂?所以,你又有什么必要,要为了一个外人去为难自己的妹妹?你说是不是?
所以你就出轨?我闻言心底一堵,却压着情绪垂下眼,轻悠悠地问。
什么?母亲愣了愣,才僵着脸回我。
这次我回四川,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徐璐的儿子舒童和珍妮花是同年生的。但珍妮花是四月生的,舒童却是九月生的,珍妮花比舒童还整整大上了五个月。妈?你说这是什么回事?你怀珍妮花的时候,你和爸爸还没有离婚吧?我记得你说过,那年你一拿到离婚证就带着我去泰国了。你带我到泰国的时候也确实顶着个肚子不是?你说女人结过婚还能找到好男人吗?谁都能很你一样命好?我可没你年轻时候漂亮。说这话的时候,我故意淡笑着望向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