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莫诺云闻言看了她一眼,抱着电脑开门退了出去。
徐璐坐下后,看着我突然就笑了,那笑很慈爱,她说:舒爽,你更像你爸爸。我听着哑了嗓子,只对着她咧起一口白牙傻笑。
然后,我听她沉声说:舒爽,我做了一辈子小三,被骂了一辈子婊、子。可我不介意,能遇上老舒,不论吃多大的苦,背多大的罪名,我都甘愿。我是喜欢他,当年我进厂里工作,第一眼看见他就喜欢他了。我也冒冒失失地向他表白了,我说:舒同志,我对你很有好感,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可你爸爸是正人君子,他直接地就拒绝了我,他说:小徐同志,我有妻子有女儿,这个玩笑开不得。然后,他还像对待孩子一样拍了拍我的肩膀。舒爽,你也是做、人、妻子的人了,你应该可以理解,那个时候我有多失望,我失望得夜夜都睡不着。说着,徐璐的眼底满是怅惘。
我是为人、妻,不是为人小三,我不懂你的感受,哪怕我感激你对我父亲的好,可我还是觉得当初你的爱不道德。你毁了我的家,我的童年。我摇了摇头,平静地回答道。我感激徐璐,更敬佩她对父亲的不离不弃,但,一码归一码。
呵!徐璐闻言笑了,但她却并没有生气。她只是深深地望着我,突然低声道:我跟你爸爸是第一次,是我趁虚而入自愿送上门的。你已经成家了,我也老了,也就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了。女人第一次是特别容易怀孕的,童童,就是那次有的,我和你爸爸第一次的时候有的。
什么?我愣了愣,心底突然咯噔一声,眼皮不自觉地开始狂跳。
童童是九月生的,我听说你有一个妹妹,是四月生的,比童童整整大五个月。说着,徐璐垂下了脸,我听她淡淡地说:我不冤枉,是我先喜欢他的,是我在他失意的时候死气白赖地勾引他的。可你爸爸,他受了一辈子冤枉。
接着,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布包着的金镯子,递在了我的手心,我听她说:舒爽,我知道你嫁得好不在乎这些,可这是你爸生前就打好了的。你一个,童童一个,你的镯子上刻了凤凰,童童的镯子上刻了条龙,重量大小都一样,没有偏袒半分。家里钱再紧的时候,我都没舍得卖掉它们,就指望着有一天能把它给你。你爸临走的时候,死望着我不就是让我记得把它给你吗?这死老头子哎,你爸爸走了家里也什么都没留下,就更没有什么遗产留给你了,这个你就收好吧,留个念相。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