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的贴身于秘书对他说:莫董,那黄导演没死,我们可以送去
可于秘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莫诺云一个瞪眼治住了,莫诺云只冷冷地说: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狠狠地把这畜生拉出去凑一顿,割了他下面的臭玩意再沉塘,他该死了。说着,莫诺云已经阖眼搂着晕过去的舒爽微微颤抖,他几近凉薄地又吩咐道:那个姓丁的,一天之内把他送去地下妓院,我要看他被男人嫖死。
那一刻,莫诺云才发现,他其实不讨厌舒爽的。他只是活着太累太枯燥,而舒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就成了他的精神寄托。他每次看见她的人,听了她的事就会有正常人的情绪,就会觉得开心或者生气。
他这才想起多年前他一个人包车进藏,路过一个小村庄的时候,有一个小女孩拦住了他的车。那孩子的汉话不好,哆哆嗦嗦地就问他:大哥哥,你是不是要路过前面的镇子啊?莫诺云那时觉得新奇,但心性凉薄的他却没有说话。只退在一边听司机点了点头说是。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小女孩从口袋里使劲掏了半天,才掏出了一千块钱。那女孩就那么直接地把钱给了司机,她说:大哥哥,帮我把这些钱带给我哥哥好么?他在前面的镇子打工。后来,司机同意了,小女孩走了。他冷眼看着司机绕了许多路,问了许多人,才把钱送到那个单薄男孩的手里。
那一幕经过了多少年还印刻在莫诺云的脑海里,那是从小就生活在尔虞我诈里,冷血多疑的莫诺云不能理解,甚至不可想象的。对于那份人与人之间的干净纯粹,他实在是太过震惊。
可在舒爽身上,莫诺云却那么突然而又迟缓地发现了,那太过难得的干净纯粹。他就想起自己第一次听见舒爽的声音时,那么清爽干净的声音,淡淡而又浅浅和气的一句:美女,不好意思借过。他带着几分燥热郁闷地抬起脸,就看见这个短发的小丫头干净纯粹的笑容,她的眼睛很亮,像是洗过的碧空。她的眼底很干净,只有蓬勃向上。她笑的时候总会咧出一口白牙,有点傻却让看着的人很幸福。
他其实第一眼就记住她了,所以才会一股脑地纠缠不清,才会默默坑她又不忍心看她受伤,才会口里说着要封杀她又担心真的没有人给她工作,变着法地让她起码有饭吃。才会看着真的有人欺负她,看着她自伤而大发雷霆。
在爱情里,莫诺云其实是个别扭的小孩,他就像学校里那个,总是拉自己心仪的小姑娘辫子的笨男孩,不知道抵达爱情最好的方式。
那以后的日子里,他找了个年经大的女人谎称是黄胖子的夫人,他又是道歉,又是赔钱,又是请最好的医生给舒爽做祛疤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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