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莫诺云伸手搂着我的腰,他身上的温度高得吓人,脸因为吃药蹙起了眉头,他说:十五岁以后就没人逼我吃药了,我讨厌吃药。这时候,他因为发烧身体有些微微颤抖,我看着心疼,拉着被子把我们俩裹在一起,擦了擦他发上的汗说:那以后我逼你吃药。
他呵呵笑了两声,睁开猩红的眼望着我说:我喜欢你逼我吃药。
好,以后只要你需要我,你生病我就陪着你,我就逼你吃药。
他深深看我一眼,点点头,又说:我想躺一下。滚烫的身子靠着我挪了挪。
我说好,坐起身拉好枕头让莫诺云睡,他却摇摇头,那一晃似乎让他自己有些头晕,他又扶着额眯着眼看了我一会,才伸手拉了拉我衣摆。
我看着他愣了愣,却还是点点头又坐了回去,让莫诺云靠着我大腿上躺好,才弯身给他拉好被子。
他闭着眼睛却不睡,烧得连脖子都红了,却只是阖眼养神。我有些害怕,拿着温度计又试了试温度,确定不是太烧才又放下悬着的心,拿着一边的毛巾又替他擦额上的汗,
沉默了半晌,他突然开口说:丫头,这不是我的家。
啊?我愣了半晌。
他也笑了笑,才继续淡淡地说:我父母没去新西兰的时候,他们在的地方是家。我表妹没结婚的时候,她带着小狐狸来找我的时候,这里是家。我领着小启回来的时候,这里是家。当他们都不在的时候,这只是我的房子,不是我的家。莫诺云说这话的时候很平淡,眉眼都多了一份素净。
然后他勾了勾唇角,突然睁开眼对我着我说:你来了,这又成了家。丫头,谢谢你。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孤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完美。看似天之骄子的他有,看似坚强无畏的我也有。
我也笑,拉了拉他的手说:嗯,我缺钱,你缺爱,咱俩互补了。
你还缺钙呢!
我老到缺钙的时候你给我补钙吗?
爷的优点就是有钱,十根手指数过去都是有钱!爷买狗骨头给你接上都可以。
你把你家小启的狗骨头给我我就接。
那不行,那还是拆我的骨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