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萁指一下茶几底下的竹篮子说:“那里。一直都放在那里的,这会儿又问什么。”
马骁拖出篮子来,揭开盖子,在一个填了棉花的针插上拔下一根针来,刺破一个Ve胶囊,把油滴在她小腿肚子上,慢慢打着圈按摩,一边说:“你怎么这么麻烦啊?你才爬四层楼,还是光着手,我背着你爬八楼,也没说像你这样叫痛的。我说你读书的时候体育是怎么及格的?”
念萁趴在沙发上哼哼说:“什么叫你背着我爬八楼啊,明明是只有四楼,前四层是我自己爬上去的。不然我的小腿怎么会硬得跟铁一样?一会儿去超市买东西我可走不动,你说怎么办?你姐还没打电话来啊?要不你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她怕是不想我们多花钱吧。”
马骁说:“跟铁一样,是你平时不运动。逛不了超市,我一个人去买回来,你就躺着好了。我姐呀?她倒不是怕我花钱,可能是怕我们还没起床。你没见她昨天那王母娘娘加媒婆的架式?你起这么早干什么?昨晚不是说没力气了想早点睡?那时候才几点?我说再聊会儿你都不肯,就会闭着眼睛装死腔。”说到后面就不正经了。
“睡得早所以起得早,再说我是被小腿抽筋痛醒的。”念萁删繁就简,跳过他那些无聊的句子,“我以前小时候学游泳,一下水就抽筋,游泳没学会,倒落下这毛病了。上次在学校和同学们上黄山,也是爬得我脚抽筋,回来一个星期下楼都像螃蟹,横着走路。我的体育课啊?从来就没及格过,不然我就不是7A了,是8A,比你的4A多一倍。”
马骁揉着她硬得像铁的小腿说:“你那是没活动开就急着下水了,没事,以后有我,我们去办两张游泳卡,一周游两次,我包你学会。马上就要天凉了,我们到时候再换温水池,一个冬天游下来,等到明年春天你换上那件脖子上有根上吊绳的衣服,肯定要胸有胸,要腰有腰,不像你现在直上直下的像根竹竿。”就是那件有上吊绳的衣服促使了他决定跟这个女人结婚,所以他才记得念萁有这么件衣服,换了要他说出念萁昨天穿的什么他都未必记得。
念萁听他说自己像根竹竿,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什么叫上吊绳啊?我是槐树上那种吊死鬼儿虫子啊?竹竿?就算是竹竿也有人稀罕不是?再说了,背在背上还省力,一路上也没听见有人叫重。”
“省力是省力了,不过硌得痛。”马骁停手看看她的脸说:“心情很好的样子啊?你去军训之前怎么有点情绪低落?”
念萁侧脸朝他笑,“被你看出来了?”又说:“你当心别把手放我衣服上,弄上油了。”
马骁把手放回她小腿上,继续揉开那些纠结在一起的硬疙瘩,“你高兴不高兴我会看不出来?你别欺负我是隔壁家那小傻子,什么都不懂。说说你为什么不高兴?”
念萁闭上眼睛,想了半想,然后睁开眼一本正经地说:“我忘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军训都回来了。你当时怎么不问哪?你要是问了,我发现要是你惹的,肯定敲你的竹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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