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萁啐道:“我说那个了吗?”
马骁说:“男人一夜不归,做老婆的一点想法都没有?”意思是你这个老婆不吃醋,有点叫人不放心啊。
念萁便说:“我才不担心那个,就像你说的,这么大一群男人,去了那种场所也不自在啊。哪有当着同学朋友的面干限制级勾当的?不过这世上,除了黄还有毒和赌,在公众场合聚众吸毒那是蠢人才干得出来的事,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境界,你们一群社会精英自然不会这么无聊,那么三项里面就只剩下赌了。打牌不赌钱,牌神都不现。你妈妈在家搓搓小麻将都要输赢个二三十元,你们打多大?”
马骁说:“小杨老师,我一直当你是温室里的花朵,没想到你连黄毒赌都知道。不但知道,还有顺口溜。我们吗?输赢比我妈他们加个零再翻个倍就是了,不算多。你要知道,男人结了婚,钱包就不是自己的了。”
还房贷,基金股票的投资,日常开销,衣服鞋子化妆品,马骁把两人的收入都做了合理的安排,开始念萁还被他在金钱上的独断专行吓着了,有点不习惯,这些时候下来,才发现不用管钱是多少省心的事。
念萁有意避开这个话题,问他:“那你是输得多还是赢得多?你们都是学经济的,打个牌怕是一直在算账。”
马骁说:“我当然是赢的,并且赢得很巧妙,我从不做赢得最多的那个人,赢几把输一把,打完了结账的时候就不用找我了。”念萁笑他小气,马骁说:“你不知道那帮流氓,输急了直接动手抢的。有次我明明说了没带钱输给你们,有个家伙硬要拉我下场,我就说那就对不起了,这不是逼着我赢吗?那晚我赢了,乖乖地去把账结了,那家伙还叫,说是我埋单他付钱,他才是可怜人。你看,有这么无赖的人吗?”
念萁被男人之间的兄弟江湖之气引得笑了,说:“怎么你们这么好玩啊?我们女生聚会,或是班级聚会,才没这样的趣事。”
马骁说:“那是,男人在女人面前总要维持一下形象的,我们全班聚会,也不会这样乱哄哄又骂人又抢钱的。”
念萁点头说:“原来男人比女人更能装。”
马骁嘿嘿一笑说:“也不尽然,看是什么样的关系,和什么样的女人。我说的那个家伙,一惯喜欢信口开河,开起玩笑来不分男女。他在学校里是个瘦子,到现在成了全班最胖的一个,上次全班聚会,有个女同学和他在学校一向比较熟,就摸了他一下肚子说,胖哥,几个月了?”
念萁一听,顿时笑得咳起嗽来,马骁拍拍她背,接着说:“胖哥就说,你这个人哪,叫我说你什么好?你自己干的好事你不知道吗?那女同学不明白了,问我干什么了?胖哥说,嘿你这个人,穿上裤子就不认账了。把那女生窘得说不出话来,一晚上都没理他。我们叫他跟人家道歉,胖哥还一本正经说,是她先逗我的,开不起玩笑就不要开嘛。你取笑我胖没有关系,总不能把我的性别也改了,还让我有了身孕。我还是处男一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