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猜错了,悠然虽五岁出宫,可她有五岁前的记忆,对郑柔儿的感情也非同一般。
“公主府与你提督府,并无交情,你突然上门,所为何事?”悠然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
冯世同不明白悠然的意思,皇上明明说,郑子晏的事可以找悠然公主的。
可悠然公主却什么也不知的样子,这是为何?
难道皇上是推脱之词。
冯世同不得已,只能实话实说:“臣来公主府,想见臣的犬子一面。”
“你儿子,冯公子,可不在本公主府上。”悠然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依然笑盈盈地看着冯世同。
“臣的犬子是忠郡王,郑子晏。”冯世同明白了,悠然公主故意装糊涂,不想让他见郑子晏。
“也是奇怪了,你想见儿子为何到我府上,难不成我掳走了你儿子?”悠然敛起笑容,冷冷看着冯世同。
冯世同面容发白,不知该如何回答。
来公主府前,他做过任何设想,却没想到,悠然公主问出这样的话。
冯世同拿出准备好的说辞,道:“我与发妻和离,发妻一怒之下带走了臣的犬子。没想到犬子流落到汴京,被皇家收养了。他始终是臣的嫡子,与皇家没有血缘关系,臣想把他带回去。”
前段时间,郑家去扬州打听冯家的事,冯世同早有耳闻。
对于早已离家的嫡子,他没有任何感情。
当年他娶郑柔,是母亲一手操办的,他爱的人身份低下,不可能成为正室,为了不让爱人受委屈,就想选一个性子懦弱的。
郑柔儿在继母手下讨生活,身份尊贵,性质却软弱,这正符合冯世同的要求。
冯老夫人当然不同意,觉得性子软和的,拿捏不住小妾,丢了正室的脸,于是就给儿子选厉害泼辣的。
可冯世同抵死不从,选来选去年纪也大了,若是再耽搁下去,更没有好姑娘了。
冯老夫人只能顺从儿子的意思,选来选去,选中了郑柔儿。
冯家虽不是京官,家底却厚,当年提亲,聘礼不少,给足了承平伯府面子。
也因此,郑柔儿被继母嫁给了冯世同。
这些事悠然也知道,她特意命人查过,更查过冯家。
冯世同宠妾灭妻,任由老娘和小妾欺负发妻,再加上冯世同冷漠相对,令郑柔儿以泪洗面,多次想寻死,若不是为了郑子晏,郑姐姐早一根绳子吊死了。
郑姐姐英年早逝,都是冯家人的错,尤其是那冯老夫人,整日指桑骂槐,说郑姐姐无用,笼络不了男人的心,让一个妾室爬到头上作威作福。
她自己管不了儿子,把所有责任推到郑姐姐身上,真真是可恶。
郑姐姐实在忍受不了冯家的磋磨。这才带着郑子晏上京,想找娘家做主,与冯世同和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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