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傅太医训斥傅成淩,如此冒险的法子,他怎么能用。
傅成淩道:“这是救醒皇后的唯一法子,儿子不得不一试。”
她是皇后,是那人的母亲,她已经死了,他不能看着她母亲躺在床上。
若时光可以倒流,他多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
正殿内,裴皇后醒来,魏帝亲自喂她喝参汤。
等裴皇后喝了口参汤,眼神迷茫地望着魏帝:“我这是睡了多久,天都黑了,你们为何不命人掌灯。”
魏帝听了这话,手中的玉碗掉落,砰地一声,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双目惊愕,抬手在皇后眼前挥了挥,见她毫无反应,心下一沉,对着外面喊:“太医,快进来看看皇后,她为何看不见了。”
皇后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渐渐敛起,竟是看不见了吗,也好,省的看见那盆枯萎的花儿就伤心了。
方才,她梦见悠然了,想到这里,她抓起太子的手:“暮儿,我看见悠然了,我看见她了,她要成婚了。”
太子眼眶一红,差点落泪,忍着悲痛劝慰道:“母后,您昏睡两日,定是做梦了。”
皇后摇头:“不是,不是做梦,我梦见悠然了。”
傅成淩提着药香进来,正巧听见裴皇后的话,成婚?
怎么可能,她已经去了,他亲手将她葬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甜甜地叫师父了。
傅成淩来至床边,给皇后看诊,发现皇后头上有个包,断言道:“回皇上的话,娘娘失明或许与头上的包有关。”
“你可有法子医治?”魏帝越发后悔自己莽撞。
若没有将那盆花打翻,蕙娘不会激动,亦不会从床上摔落,更不会昏迷失明,都是他的错。
裴皇后不在意双目失明,拉着太子的手道:“皇儿,你信我,我真看见你妹妹了,她可漂亮了,跟你有五分相似,穿着大红的嫁衣,满头珠翠,美艳绝伦。”
她自顾自说着,浑然不知已泪流满面。
太子,二皇子和四皇子站在一旁,眼眶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白嬷嬷见裴皇后疯疯癫癫的样子,一面抹泪,一面劝着:“娘娘,咱们的公主最是孝顺,若是知道您如此难过,也会难过的。”
魏帝双手搂住裴皇后:“蕙娘,你别说了,别说,咱们的女儿丢了,你梦里的人不是她。”
这话好似刺激了裴皇后,她一把推开魏帝,对着她大声吼道:“是她,是她,她就是我的悠然,我知道,她在怨我,怨我把她弄丢了,梦里也不和我说一句话。她对着别人笑,看都不看我一眼。”说到最后,她神情几乎癫狂,捶打着魏帝,“都是你,都是你,把花打碎了,悠然定是怪我没照顾好它,才会不理我,都是你,若不是你,我的悠然怎丢了,她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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