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要抱他的脖子,傅时礼低头,她抱上他的脖颈,顺势仰头在他颈侧咬了一口。
“讨厌你。”
她咕哝着,唇瓣开合轻轻触碰着他的颈侧的皮肤,分明是极亲密的动作,可说出的话却像在人心口上扎刀子。
傅时礼喉结滚动,胸腔内闷堵得好似喘不过气来。
他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感觉到她鬓边有湿意,他轻轻叹气,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痕,轻声说:“别哭。”
“我不想再看见你了。”她声音轻细,带着哭腔。
傅时礼抱着她,沉默着。
“以后也别来我梦里了……”
她咕哝着,轻阖上眼睛,许是哭累了,加之烧还没退身体不舒服,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她睫毛上被泪水浸湿的水汽还未干,傅时礼用指腹轻轻抚过她的眉眼,帮她掖了掖被角,安静的在床边坐了半晌,直到夜色深浓,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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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睡得也不怎么安稳,第二天,宋音醒得很早。还是有点烧,但是头已经没那么晕沉了,就是感觉眼睛很酸。
她坐在床上,出神了半晌,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真见到了傅时礼。
病了这一场,加之头还有点晕晕的,恍惚间,她有一种不真实感,好像之前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似的。
被自己的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声音拉回神,她长吐了一口气。夜里身上出过汗,粘粘的很不舒服,便起身先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才摸起手机看了眼,手机上有很多未读消息,电量只剩下百分之5了,她随手插上充电器,转身下楼找东西吃。
四叔已经在餐厅吃早饭了,看见她,还问她怎么下来了。
宋音蓦地笑了,在餐桌前坐下,“我又不是病得无法下床。”
“感觉好些了?”宋丞伦把热牛奶推到她面前。
宋音点点头。
宋丞伦:“吃完早饭别忘了吃药。”
宋音唔了声,含了口牛奶咽下去。
顿了顿,宋丞伦又开口:“昨天和傅时礼聊得怎么样?”
?
宋音下意识脱口而出:“昨天他来了?”
宋丞伦被她惹笑了,“你不知道昨天他来了?”
宋音哽了哽,小声嘀咕:“我睡着了。”
宋丞伦是真被她逗笑了,傅时礼从她房里出来,脖子上被咬的痕迹还在。她不知道,难不成还能是他自己掐的?
看四叔这个看透一切的表情,宋音又哽了哽,小声说:“我昨天迷迷糊糊的以为是在做梦。”
顿了顿,她继续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傅时礼是出轨,谈不拢的,我绝不会原谅他。”
“……什么?”宋丞伦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出轨?”
宋音点头:“我见过那个女孩,他也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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