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凉能有多严重,还需要他哥一直留在身边,就算严重,先请个护工呗,至于什么也不顾了亲自看着吗?
当然,他没敢说出口。
宋音瞅了眼紧闭的书房门,说了句:“我去下洗手间。”便起身离开了。
眼看着宋音往外面走,傅明朗说了声:“洗手间在——呃!”
他捂住肚子,瞅郑抒晨,“你干嘛打我?”
郑抒晨瞥他:“嫂子是不认识家里洗手间吗?嫂子是想去看哥,你懂啥!”
傅明朗:“……”
书房在一楼,窗户对着院子,只要没拉窗帘,站在院子里,可以看见书房里的情形。
宋音假装路过,往里瞅了瞅。
书房内灯光明亮,傅老爷子和二叔背靠着窗户坐在乌金木沙发上,傅时礼站在茶几前,视线望着沙发上的两位前辈。
爷爷抬手指着他,看手指晃动的幅度也知道,定然是在发火。但他神色沉静如常,并没有一丝被教训的窘态。
狗男人不知道被长辈教训的时候要撒娇服软认错一条龙吗?
他生病时演柔弱的演技都去哪里了!
再不济,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嘛,爷爷再生气,也不会冲她这个孙媳妇儿发火的呀。
不过,爷爷至于这么生气么,连坐都不让坐。
宋音轻瘪唇角,一口气还没叹出来,爷爷忽然起身了,她赶忙躲进阴影处。
院子里没人,宋音靠在回廊的柱子上,轻叹了口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
片刻,她转身,探头朝书房的窗户瞅,窗下的沙发前已经没有人,不知道是去办公桌那边了,还是出去了。
宋音轻抿唇角,心底好像有丝丝轻微的、钝钝的痛感漫过,肆意弥漫在胸腔。
她站直身体,忽然看见熟悉的挺拔身影从客厅出来,径直朝她的方向看过来,与她遥遥对视。
莫名的,宋音心里乱了一瞬,下意识转过身背对着他。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她身后,紧接着,一件外套披在了她肩上,他顺势从身后将她拥进怀里,偏过头,看着她。
近乎耳语:“怎么在外面?”
宋音说:“消食。”
“你怎么出来了?”她转而问。
耳边落下一声很轻的气音的笑,他说:“看见一只小猫在外面一探头一探头的,出来看看。”
“哪有猫。”
他轻笑,没接话。
宋音轻抿了下唇角,“我听傅明朗说了,爷爷是不是骂你了?”
他又低了点头,离她更近,低沉的声音掺着笑意:“傅太太心疼了?”
宋音嘴硬嘀咕:“谁心疼你。就是觉得我也有责任,你和爷爷说了是我生病才没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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