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礼:“嗯。”
……嗯?
宋音哽了一下,不禁换成了疑问语气:“这家酒店是你的?”
傅时礼语气淡淡:“我有占股。”
宋音:“……”
一种植物。她骂不出口。
看来她得抽空了解了解傅时礼到底有多少身家产业。
宋音轻吐了口气:“我睡会儿,半小时后喊我。”
进了卧室,宋音直接倒在了床上。房间没开灯,黑漆漆的,也很安静。但安静了片刻,宋音忽然没了睡意,只觉得从内而外的疲累。
今天,是10月30日。
一个平平常常的10月30日,没有人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除了她自己。
“咔哒”一声拧门锁的声音响起,有光从门缝里透进来,宋音闭上眼睛。
她听见有布料摩擦的轻微声响,然后床边塌陷了一块,有只手掌轻抚在她的额头上。
掌心温温热热的,像是有一股暖流从她的额头注入,顺着血液流淌。
宋音心里酸酸的,没由来的委屈。她睁开眼,房间还是黑漆漆的,只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和那双黑沉的眸子。
在黑暗中安静对视片刻,他动作轻缓的躺在了她旁边,长臂一伸,将她捞进了怀里。
“今天怎么了?”他在她耳边低声问。
宋音往他怀里埋了埋,声音闷闷的:“什么怎么了。”
傅时礼顿了顿:“你不开心。”
和跟他闹小脾气时的那种不开心不一样,今天的她,有一种从内而外的情绪低落。看着她这样,他有些不忍心。
演奏会很成功,他也去了,他想不出她为什么情绪低落。
宋音默了默,小声说:“我想我妈妈了。”
两人之间还是第一次谈论这种话题,倒是有几分像正经夫妻了。
傅时礼的父母也早逝,对母亲的印象模糊,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便只收拢手臂,将她抱紧了些。
沉默相拥片刻。宋音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傅时礼,我二十岁就嫁给你了。”
他轻笑,纠正她:“是二十一岁。”
宋音抬眼,轻哼一声:“我才二十一岁就嫁给你了,对我好点吧你!”
“我对你不好吗。”傅时礼捏了下她的脸颊。
怎么说呢,傅时礼对她,除了说话经常惹她生气之外,其他方面,她还算满意,至少,他不干涉她的私事,也很自律不会出轨,钱还随便她花。
他做到的这些,她也能做到,他要是再多做一点,恐怕她就做不到了。所以,这样也挺好。
宋音没说话,埋进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