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的态度让指导口语的外教很欣慰，“方乐，你们的态度很认真，进步也有如神速，我相信你们会取得最好的成绩，尤其是陶舒舒，你的口音很地道，你拿捏住了女王的气质。”

“顾，看到这些孩子们的表现，你想起刚到国外的你了吗？”外教看向舞台下，问道。

陶舒舒早就注意到了舞台下方坐着的人，她一个人坐在暗色里，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

方乐小声解释，“是外教老师从前的一个学生，突然失语患上心理疾病，外教今天顺便带她来感受下。”

失语？陶舒舒拧起眉头，“她叫什么名字？”

“中文名顾兰春，她很小就去了国外，你可能没听说过，顾桐秋是她堂妹。”

线索串联起来。

陶舒舒忽然知道了，苏茉茉流利的口语是从哪里“粘贴”来的。

台下的女孩瑟缩着垂下头。

像是生怕被别人看到脸。

陶舒舒询问了李安雨顾兰春的事情，并在网页上搜索顾兰春的名字，她很小的时候就随家人在国外生活，在多个国家游学过，梦想是做翻译家，翻译过很多小朋友的诗歌。

她明明该有很自信的青春。

同学们默契地都没有向顾兰春投去目光，但顾兰春还是更加佝偻着身体。

甚至在关心她的外教面前，也是拒绝沟通的态度。

陶舒舒心里，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

她必须要做些什么。

陶舒舒并不是英雄主义的人。

陶舒舒打开了校园论坛，自从她成为校花后，一直有很多小号在论坛里阴阳怪气。

陶舒舒实名上阵，@了其中一个账号：苏同学，你说我偏科不配当校花，那么，我们就进行一场英语辩论比赛。明天早上八点，升旗台下。如果你赢了，校花是你。如果你输了，请为你论坛里的言论道歉。并且，评委可以由你来定，你不定的话，我会邀请权威的外教老师来做评委。

那个账号的最新一条评论是：“苏茉茉是校庆主持人，将要用四种语言和海外学长姐对话，她才配当荟文的名片，陶舒舒不就物理好会P图吗，她当校花真丢荟文的脸。”

陶舒舒不在意校花的位置，但苏茉茉在意。她在意就够了。

发完这条消息，陶舒舒的情绪稍微平复，她关掉顾兰春的搜索页面，开始查找国外俚语名句。

【亲，你这样天冒险了。你要面对的是有十年留学经验，外语如母语一样的人。】

[不。有十年经验，不断研究英语，力求做好翻译工作的是顾兰春。而苏茉茉只是一个小偷，她也许能不假思索说出反应，但她永远无法达到顾兰春的思维高度。]陶舒舒说。

在屏幕上，李安雨刚好发来了长长的微信文字消息。

“顾兰春？她挺小就出国了，但出国了也是别人家孩子，我妈经常拿她教育我。说人家英语比我说汉语都溜，就这样还天天研究语法口音，说我太不努力。顾兰春确实挺厉害的，又聪明又努力，我有她的专栏，她开了一个专栏专门向老外科普我们的传统文化。不过她现在挺惨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失语了。我听说她治疗了很久没效果，前几天还被救护车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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