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这些,她每日要做的只是保护好自己罢了。
到了晚上,府里寂静一片,沈至欢静静地躺在床上。
这房间的陈设仍旧一如往常,里头燃着她熟悉的熏香,味道清淡,衾被柔软,不远处暖黄的烛火轻轻摇曳。
沈至欢睁着眼睛,再次回到这熟悉的地方心中却并不如预想中一样欢喜。
她也习惯了父兄不在身边,但现在的上京城,却同以往给她的感觉大不相同了。
她知道以前陆夜总是偷偷来看她,就在她睡着的时候。
但她从来没有同他明确说过,这个狗东西恐怕到现在为止还以为她对他的窥视全然不知。
他每回进来的时候都会留下破绽,但凡她用心一点就能发现。
沈至欢翻了个身,躺在床上心里还在想着陆夜为什么还没有过来。只要他发现她说的那个地方没有簪子,应该就会立刻发现她的谎言,到时候他赶回来,就算是路途上找她有点困难,但她都回到安庆候府了,再想找她肯定就不难了。
为什么还没过来?
他不是一直都说自己很厉害吗,难不成真的会在这次阴沟里翻船?
应该不会吧。
沈至欢不自觉的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小腹一片平坦,难以想象这里头正孕育着一个生命。
她想着想着,忽而察觉除了不对来,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好像有人在盯着她?
她仿佛回到了从前被陆夜窥视的那段时间,给她一种十分错乱的感觉,心里甚至不受控制的开始想,难道是陆夜回来了?
可同从前不同的是,这次她觉得阴冷危险,甚至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沈至欢的手渐渐从小腹上移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没有出声,心却越跳越快。
房间里静的出齐。
而下一瞬,离着沈至欢极近的那面窗户,随着一声破空声,木屑断裂,沉重的木块四分五裂的散在房间里。
砰——
沈至欢迅速的坐起身来,下意识的背过了身子,尖锐的木刺被打到床边,划伤了沈至欢胳膊。
寂静陡然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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