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至欢接过茶杯,而碰巧这时一个两鬓发白的老者走了进来,他擦了擦手道:“怎么了这是。”
他说着便走了过来,坐在了沈至欢对面道:“姑娘,就先让老夫为您诊个脉吧。”
沈至欢大抵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本来因为当初落水的事情身体就不大好,气血很虚,现在精神高度紧绷了一晚上,又劳累,头晕也是应该的,至于小腹,大抵就是葵水要来了。
大夫诊脉并没有用多长时间,没过一会就收回了手。
沁兰着急问:“大夫,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大夫皱着眉,道:“这是你家小姐?”
沁兰道:“是,是我家小姐,你快说我家小姐怎么了?”
沈至欢也看向他。
只见他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转到了案桌边坐下,一遍提笔写方子一边道:“既然有了身孕就不要再过度劳累了,姑娘此前恐怕可是害过一场大病,伤了根本。现在气血虚亏,脾胃虚弱,又这般劳累难免胎像不稳……”
等到他把一张的方子写完让人去抓药,房里仍旧没有人说话,方才小药童放在沈至欢手边的茶水已经凉了。
沁兰手脚冰凉,问道:“你说……什么身孕?”
大夫眉头一皱,声音清楚的传过来:“你说什么身孕?你们不会还不知晓吧?看脉象已经两个多月了。”
沁兰声音有些颤抖,鼻头酸涩,眼睛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她抿了抿唇,艰难的开口道:“大夫,您要不再看看吧,您会不会是诊错了?”
大夫哈哈笑出了声来,道:“你可知每日来我这里看诊的人有多少,多数都是有孕的女子,不会看岔的。”
“可……”
沁兰还是没能把话说完,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她家小姐真的没有可能怀孕吗?
从他说出身孕这两个字起沈至欢就没有动过,她的脑子乱糟糟的,就像是一瞬间陷入了一场巨大的玩笑一样,她甚至都听不清楚沁兰和大夫的对话,一直以来阵阵尖锐的疼痛这回似乎是消停了一些,但是还是会有不适感传过来。
这里有一个小孩吗。
沁兰喉间酸涩,道:“小姐……”
沈至欢缓过神来,她不自觉的把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上,这里平坦一片,很难想象这里居然孕育着一个生命。
可是他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欣喜,更多的是一种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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