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屏在一旁道:“要不还是让奴婢去吧,就让他先为夫人诊治。”
沈至欢轻哼一声,手臂撑着脑袋,脸色很差:“我说让他去就是让他去。”
雪月当即站起身子,道:“属下这就去。”
翠屏见沈至欢脸色不好也没敢再说什么,但雪月才刚走出门,沈至欢又指了指不远处睡在地上的沈摆摆,“它叫我崴了脚,我现在不想看见它,把它送回去吧。”
翠屏道:“可是奴婢…”
“等你送完了顺便叫人抬了轿子过来接我。”
翠屏走了之后,整个中堂便只剩沈至欢一人。
前后门都在敞开着,穿堂风掠动了她的衣摆。
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的时候,原本崴了脚的沈至欢竟然直接站了起来,她一刻也没有耽搁,径直去了对面的杂乱的案桌。
拿起方才被雪月随手放下的钥匙,试错好几个之后终于打开了矮柜的柜门,里头有好几个小抽屉,均上着锁,沈至欢连开了好几个都没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眼看雪月就要回来了,沈至欢就随便又开了一个柜子。
这个柜子里零散的放这几张药方,像是随手放下的,沈至欢此刻还算镇定,她将药方拿起来,一个一个的比对。
她并不识药理,但回想起当时的药渣,除却几味极为常见的药材之外,相对特殊的,沈至欢隐约还记得两种。
女贞子,胡桃肉。
时间紧迫,沈至欢没有细看,这次来这里本就是临时起意,关于盛白胡到底有没有将药方销毁沈至欢也不不确定,但他们应当想不到自己会来药堂找。
幸运的是,她原本只是碰运气,没想到竟还真的从这为数不多的里几张药方里还真的找出了有这两味药材的方子。
不过片刻,雪月就从后院走了过来。
他手里提着香炉,里面的香已经燃上了。
雪月面色严肃:“夫人,属下现在可以为您看诊了吗?”
忙活了半天,沈至欢呼吸还有些急促,她伸出脚,懒懒道:“看吧。”
雪月蹲下身子,旋即再次愣住,再次抬头时仍旧是一张不苟言笑的古板脸:“夫人,您方才痛的不是左脚吗?”
“……”
沈至欢毫不尴尬,她收回脚道:“你动作太慢了,我这会已经自己缓过来了。”
雪月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他顿了顿还是道:“还是让属下为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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