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众人各司其职,她坐在一个躺椅上,在门檐之下吹着风。沈摆摆坐在她的脚边,一边打瞌睡一边摇尾巴。
陆夜从外面走进来,原先他的脸色并不太好,看见她之后笑的有些轻佻叫她“欢欢。”
她问:“今天去干什么了?”
陆夜道:“去卖茶了。”
沈至欢又问:“卖了多少钱呢?”
陆夜同她并肩走着,道:“不多,只够今天中午一顿饭。”
沈至欢带着他走到案桌前,指着桌上摆着的鲈鱼,道:“可是鲈鱼很贵,我们今天是不是花的太多了。”
陆夜脱下了身上的外衫,有些无奈道:“那明天我们多卖几斤就好了。”
“…那明天还可以吃鲈鱼吗?”
梦境到这里就一点一点的消退了,末夏的余热渐渐的抽离,一种特属于冬日的温暖不断蔓延而上,沈至欢渐渐神智回笼。
她知道了自己在做梦,而这个梦平淡极了。
如果可以和陆夜一辈子都过这样的生活就好了,就算是没有那么有钱也可以。
可是她又隐隐觉得,陆夜这个人可能并不如同他说的那般简单,甚至有可能瞒了她一件很大的事。
关于陆夜不太对劲,好像有事瞒着她这个念头,已经不是第一天产生了,她同陆夜朝夕相处,说是没有察觉到一点异样是不可能的。
但是也没有关系,他是她的夫君,只要不伤天害理,不管是什么事,她都会试着去理解他的。
沈至欢漫无目的的想着,突然之间,她察觉出不对来。
沈至欢睁开眼双眼,此时可能是深夜,眼前漆黑一片。
她身上很暖,可床上似乎只有她一个人。
沈至欢慢慢得伸手朝旁边摸了摸,却发现旁边的衾被十分的冰凉。
沈至欢坐起身来,在一片黑暗中小小的喊了一声:“陆夜?”
无人应答。
沈至欢坐在床上愣了半天,像是在思考陆夜去哪了,这其实并不能算得是一件大事,纵然之前陆夜每日都会准确的告诉自己他去了哪干了什么,可沈至欢还是觉得陆夜身上,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神秘感。
不管他去哪了,天亮之前都一定会回来的。
沈至欢默默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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