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双手背在身后,脸色并不好看,道:“布置这个房间的,有几个人。”
竹兰道:“有四个。”
“你最后检查过了?”
竹兰道:“检查过了。”
陆夜道:“少了个房间,自己去领鞭子吧。”
竹兰知道陆夜说的是哪个房间,但当时她并不确定这间房到底允不允许她们进去,毕竟上次一个不小心误入已经连骨头都不剩了。可是没有问过主上,的确是她的失职。
她没有多说什么,道:“是。”
沈至欢并没有睡多久,如今快到秋天,太阳一过了午后,下山便越来越快。
她睡得也并不安稳。
在一片黑暗之中,她好像一直在跑,看不清前路,可是她听见了自己急促的喘息声,伴随雷声共鸣,大雨打在她的身上,冰的刺骨。
为什么要跑这么快?
她不明白,但是梦里的她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灭顶的绝望一点一点的增加,她以为她在找着什么,可是这样的场景,却像是在逃脱什么?
难道有谁在追她吗?
沈至欢猛然间睁开眼睛,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来,可等到思绪清明的时候,她竟然只能记起梦里的那份慌张来。其余的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从塌上坐起身,陆夜已经不在房间了,房间里静悄悄的。
她从塌上走了下去,喝了口水后心里残留那份恐慌才渐渐消退,从窗棂传过来的轻风摇动着窗帘。
沈至欢将茶盏放下,想起今日那张被陆夜打断,从而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内容的画卷来。
她又看向了那扇藏在角落里的,小小的木门。
第37章 是软的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
陆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若是她现在偷偷进去,应当也不会有什么的。况且既然她同陆夜都成亲了,只是一间小小的藏画室,又有什么不能进的呢。
就算陆夜回来看见又能如何?她也并未做什么过份的事,只是想再看看那里的画而已。
沈至欢虽然这样想着,但心中还是有种淡淡的心虚感,坐在凳子上纠结了半天,沈至欢才站起身来。
她实在是太好奇那幅画上画的是什么了。
脑中回想着之前的匆匆一瞥,实在是没有看清画的是什么,但她知道那幅画画的东西大概同别的画都不一样。
别的画里,她大多都是穿着精致端庄的衣裳,发髻精致又端庄,很少会笑着的时候,可是那幅画,况且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她好像还看到了裸露的手臂,还有披散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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