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整件事情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她知道他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生都光明磊落,倘若李书锦当真是他的女儿,他是绝不可能为了求心理安慰就瞒着李书锦的身份的。
可是如果不是,那李书锦又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那样说?
沈至欢皱着眉头写完信,把笔一搁,正准备将信晾凉收起来,忽然被一个人抱住了腰。
沈至欢惊呼一声,反应过来之后,不用想也知道是陆夜,她将信放在桌上,转过身来果真看到了陆夜那张俊脸。
但是她站在心里烦躁,连带着看陆夜也不顺眼,细白的手指抵他他的肩膀上,冷声道:“松手。”
陆夜依依不舍的松开手,低头看了眼沈至欢手里的信,道:“怎么啦小姐?”
沈至欢将信折了起来,道:“不关你的事。”
陆夜目光扫了下被沈至欢放在桌上的信,然后面带笑意的抓住沈至欢指着他肩膀的手指,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招惹小姐了,奴才替您去杀了他。”
大概是已经在沈至欢暴露了他并不那么干净的事实,这人索性也就不再遮掩:“小姐想让那人怎么死?”
沈至欢将手指从陆夜手里抽出来,道:“你整日都在想些什么,杀人就能解决问题吗?”
陆夜觉得手中有些空荡,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沈至欢那只细嫩的手,低声道:“…如果不能解决问题的话,就把制造问题的人全杀了。”
沈至欢微微睁大眼睛,夜风侵袭,陆夜的话说的有些轻佻,可她对陆夜的话有些有些不寒而栗。
在上次去皇宫之前,她几乎没有见到过死人,更没有目睹过一个鲜活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流逝。如今回想起来,陆夜大多数时候在她面前都是一副顺从温和的样子,叫她忘记这人是个手上沾满无数鲜血的人。
陆夜低头看着沈至欢有些发愣的样子,道:“小姐不要害怕,跟您开个玩笑罢了。”
沈至欢抿了抿唇,不再去想那些。她轻哼一声,心道陆夜真是越发大胆了,居然三更半夜跑到她房里,:“下次不许这样随随便便的进来,一点规矩都没有。”
陆夜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不经允许偷偷进来了,他应声道:“一定不会下次了。”
沈至欢看着他,问道:“说吧,来做什么?”
陆夜看着面前只着一件轻纱质地内衫的沈至欢,她冷着一张小脸,小巧圆润肩头微微凸起,线条优美的锁骨深陷,身体玲珑的曲线微微显露出来。
陆夜抿了抿唇,目光有些晦暗。
面对沈至欢的时候,陆夜总觉得自己作为男人的那些不可见人的劣根性会尤其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