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夜仍未收回目光,他低下头,攥着软帕的五指稍紧了紧,道:“小姐恕罪,但奴才是真的想……”
沈至欢垂眸看他,问:“嗯?”
陆夜滚了滚喉结,继续道:“……想看您。”
沈至欢道:“每一个看我的,都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看我,你又算的了什么?”
他弯着嘴角看她:“可小姐不会多看他们一眼。”
她像是听见了什么荒唐的笑谈一般,略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对上了陆夜的目光。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将这种无理的反抗的说的理直气壮。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沈至欢抿了抿唇,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过度的窥探让她警觉起来。
沈至欢面色没什么变化,看不出什么喜怒来,她分明厌恶这样直白的反抗,却又喜欢男人此刻臣服的姿态。
隔了半晌,她道:“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再看的话,就把眼睛剜了吧。”
陆夜却问:“小姐舍得吗?”
沈至欢:“?”
沈至欢还未曾回应,他又开口道:“奴才的一双眼睛算不了什么,但生在奴才的脸上,会叫小姐看的顺心一些。”
沈至欢轻笑了一声,像是满意起来,她慢悠悠的抬脚,裙裾擦过细嫩瓷白的肌肤,绣鞋从陆夜身前一路往上,划过他的锁骨与喉结,抵在了他的下巴上。
稍一用力,挑起了他的下巴。
暮色四合,光线暗淡,嫣红的唇像一朵蔷薇。
她压低了声音,目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道:“唔,的确是顺眼一些。”
“但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以为我多给你一个眼神你就能得寸进尺了?”
“问问自己,你配吗?”
陆夜却丝毫不见动怒的样子,他仍旧淡淡的笑着,看她目光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偏执又阴鸷。高大俊美的男人跪在她脚边的模样竟没有丝毫狼狈,像弓着腰,随时准备进攻的野兽。
美人抬着脚,莹白的脚腕露了出来,清风送来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淡香,陆夜滚了滚喉结,倾身又靠近了些沈至欢。
沈至欢感受到危险,下意识想要收回脚,却被陆夜一手抓住了脚腕。
带着一层粗粝,轻而易举就握住了她。
漆黑的瞳仁参杂着浓烈的兴奋与疯狂:“奴才自然不配。”
纤细的脚腕沾染了他手掌的温度,磁沉低缓的男声再次入耳:
“但奴才胆大妄为偷偷痴心妄想了小姐许久,小姐愿意……看看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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