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善一愣,“……”
她的变化有这么大么?
她自己怎的不知?
徐昭昭又问,“你为何不担心小璟?我瞧着你,像是信心十足,你是不是笃定了他定会安然归来?”
沈宜善又是一愣。
她忽然发现,她对燕璟当真是极度信任。
就好像知道,他一定会凯旋而归。
她不担心他会发生任何事,在她心里,他是无所不能的。
沈宜善吱吱呜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我……我并非不担心王爷,我只是……”
徐昭昭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我明白的,你是把他当成你的天了。”
沈宜善,“……”
有么?
她明明是被迫无奈,只能嫁给燕璟。
也不知是从几时开始,她变得不再排斥燕璟。
这种感觉很微妙,就譬如说此刻,哪怕京城发生政变,她也依然一心向阳,再不像彼时那么布满阴霾。
她似乎什么也不再害怕了。
众人都在静等着京城的消息。
夜幕尚未来临之际,一匹良驹快马加鞭疾驰而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燕璟的贴身随从之一,他一下马,就直奔庭院,见到沈宜善就道:
“侧妃!王爷他清君侧成功了!王爷让属下特意给侧妃传句话,王爷说,让您莫要挂念,今晚就接您回京,不到明日早上,您就能见到王爷了。”
沈宜善,“……”谁挂念他了?!
*
子夜,路上落了霜,马车行驶的速度很快,一路颠簸。
沈宜善即便困也无法瞌睡。
女眷们各自归家,沈宜善的马车停靠在了燕王府大门外。
台柱上琉璃光熹微,掺和着月色,倾斜一地,燕璟就站在石阶下,他长身玉立,腰身修韧精瘦。
马车一停下,燕璟就走上前,亲手撩开了车帘,对里面的人伸出了手,“善善,本王让你操心了。”
沈宜善哑然,刹那间,她心虚了。
她并没有操心。
只是在燕王府与郊外之间,来来回回了两趟。
自从嫁给燕璟之后,她就再也不惧怕任何事情,就如徐昭昭所言,她的头顶有一片天,她如今无所畏惧。
沈宜善刚刚伸出手,就被燕璟一把拽出了马车,男人的长臂结实有力,将她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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