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善口渴,下榻灌了杯凉茶。
她告诫自己,不慌,那只是个梦而已。
她一定是太累了,再加上被那对大雁影响,这才梦见了那场“水中嬉戏”。
忽然,转变一想,沈宜善僵住。
她做梦了,那燕璟呢?
会不会也梦见同样的场景?!
沈宜善折返床榻,在被褥上捶打了几下,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实在羞愤。
贼老天到底给她和燕璟安排了甚么劳什子缘分?!
同一时间,燕王府卧房。
燕璟豁然睁开眼的刹那间,眼底是情/欲/和遗憾交织。
着实意犹未尽……
*
夜色之中的侍郎府,仿佛一只困兽。
傅大人脸色难看至极。
他对黑衣斗篷男子抱拳作揖,“此次,下官也没料到燕王会如此顺利,更是不成想太子会因祸得福。眼下看来,太子与燕王是彻底联盟了。”
黑衣斗篷男子冷笑一声,“太子那个傻子大可不必放在眼里,对付燕璟才是重中之重!还是那句话,要挑起燕璟和皇上的矛盾,咱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傅侍郎应下,“是,下官明白了。”
*
一月后,深秋,沈长修和吴曦儿大婚在即。
吴家已无法反对,同时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了,否则,难看的还是吴家。
吴曦儿攀上了太后这层关系,从某种程度上,也成了吴家想要攀附的人了,但吴家多次示好,吴曦儿都没接受。
人心一旦寒透了,便是金山银山也买不回来。
吴刚被傅佳人杀了之后,长信侯府再无嫡出子嗣,也在京城抬不起头来。
要知道,长信侯府并非是世袭罔替,轮到长信侯就已经是走到头了。
此前,长信侯借助拉攀关系,勉强在京城权贵圈子里站稳脚跟。
而今,嫡子亡故,吴家失去了傅家的姻亲。
嫡女决裂,吴家非但失去了一个姑娘,还彻底得罪了定北侯府。
等同于是步步错。
老太君急得上火,又命人送了东西来定北侯府。
吴曦儿铁了心思断交,对小厮吩咐道:“今后吴家送来的任何东西,都原封不动的退回去。”
她在堂屋拨弄算盘,自己料理自己的大婚事宜。
沈长修多多少少有些愧疚,“曦儿,是不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他总觉得对她还不够好。
吴曦儿却笑了,“长修哥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们把我逼上死路的时候,我的心早就凉透了。再者,吴家最喜拉帮结派,咱们还是莫要来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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