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这个时候求他,那厮一定会逼着她做妾!
沈宜善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但思及父亲安危,越迟找到父亲,父亲就越是危险,沈宜善只能硬着头皮去赌一次。
赌她在不愿意做妾的前提下,燕璟还愿不愿意帮她。
*
是夜,繁星万里,虫鸣啾啾。
燕璟刚刚沐浴出来,身上的雪色中衣大剌剌的敞开,身下亵/裤的腰带正好系在了肚/脐的位置,稍微留意,还能看见肚/脐。
他站在庭院中,面对着一株碗粗的西府海棠,负手而立,眸光正凝望天际。
算着时辰,小羊羔应该要登门了吧。
他燕璟看上的猎物,怎可能轻易放手?
那个小东西太没有觉悟。
她应该放弃一切试图逃离的心思才对。
玄镜走了过来,“王爷,沈姑娘来了。”
此时,正望月的男人,唇角微微一扬,笑得肆意风流。
玄镜瞄了一眼自家王爷的仪态,这穿着打扮着实是……不成体统。
王爷如此衣不遮体,真的好么?
难道是想要/色/诱/沈姑娘?
沈姑娘是个好女子,岂会如此肤浅!
今日又轮到他来值守,玄镜真的担心今晚会看见不可描述的画面,他还是个没有娶妻的单身汉子呐。
燕璟侧过身,“把她领到堂屋来。”
言罢,燕璟转身迈入屋内,随着他的走动,他身上的雪色中衣彻底敞开,修韧结实的身段彻底露了出来。
不多时,沈宜善被领入堂屋。
玄镜很自觉地消失在了自家王爷的视线之内。
仙鹤缠枝的灯台上,火光微晃。
屋内有股淡淡的薄荷味道,沈宜善一抬眼,就看见燕璟坐在圈椅上,大长/腿分开稍许,身上是贴肤的绸缎中衣,衣襟敞开,只堪堪遮住了/茱/萸。
沈宜善只觉得自己的眼睛被灼伤,立刻挪开视线。
燕璟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
方才他留意到了,小东西的脚踝似乎大有好转,走路已不再一瘸一拐。额头的绷带也摘除,上面留有些许红紫痕迹。
看来上一次伤得不重。
只要不被他“克死”就行。
“你来了?”燕璟道。
沈宜善嗯了一声,毕竟有求于人,总觉得自己甚是卑微。
燕璟明知故问,“沈姑娘这么晚来见本王,是有何事?”
沈宜善目不斜视,盯着茶几上的一只杯盏,一鼓作气,道:“王爷可还记得咱们之间的约定?我给王爷当药引,王爷就庇佑我的家人。想来王爷是个说话算数之人。”
“不知王爷可否寻到我父亲的下落?”
燕璟眸光微眯。
这小东西倒也直接,一来就坦白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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