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不明白这尊煞神是怎的了?
莫不是也想摘沈宜善那朵娇花?
可, 燕王殿下不是不好/女/色/么?
还是说……燕王真正在意之人是傅茗?!
要知道,燕王刚回京不久,就当众褒赞傅茗是美男子。不过,前不久燕王又殴打过傅茗。
事情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了。
在场思路发达的世家子弟, 已在脑子里脑补了数百回的话本。
这时,太子试图打破尴尬气氛,他算是看出来了,老二对沈宜善的心思一时半会打消不了。
“沈姑娘眼光高,凡夫俗子根本入不了她的眼。”言下之意,让燕璟莫要太过担心傅茗这个情敌。
太子自诩是天人之姿,但此前每回碰见沈宜善,对方也是对他避而远之。
虽然太子不想承认自己不受追捧,但事实便是——
沈宜善的确是看不上他……
太子的“安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燕璟起身离开画舫,整个人透着一股冷意,他所到之处,独留一阵薄荷沁凉气息。
太子无奈,只能跟上去。
在太子看来,他和燕璟正处于多事之秋,眼下是谋划大业的时候,万不可一头栽进男女之事当中,他自己都已数日不曾召/宠/过东宫美妾了。
太子从夹板走上渡口,一直跟在燕璟身侧,絮絮叨叨:
“二弟,你等等孤。”腿长走路就是快啊。
“你且听孤一言,切莫再要冲动行事了,上次你殴打傅大人一事,万一有人弹劾,可就遭了!”
“那沈姑娘除却容貌奇美、性质温和、知书达礼、尔雅聪慧之外,也没甚其他优点。二弟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孤给你引荐几位风情万种的名伶如何?”
“男儿大丈夫,不应该顾及儿女情长,当以大业为重。”
“……”
吵,实在是太吵。
他想毁灭一切。
燕璟厌恶有人在他耳畔唠叨不休。
此前也无人敢如此。
锦缎广绣下的大掌握了握,若非对方是太子,他大概已经出手送了对方归西。
燕王只想让太子彻底闭嘴。
他突然驻足,微微侧过脸,斜睨了太子一眼,“是么?那皇兄你为何睡了陆嫔?”
蓦的,太子一噎,几乎是瞬间浑身僵硬,像受了刺激之后炸毛的兔子,“老二,你是如何知道这桩事的?”
燕璟只是当担斜睨了他一眼,这便迈腿离开,懒得搭理。
太子在温热的暖风中瑟瑟发抖,不过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他转念一想,立刻又安抚好了他自己。
老二什么都知道,却还替他保秘,且不用那桩事威胁他,可见老二是当真拿他当做了亲兄弟。
太子陷入无限感慨之中,以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老二不愧是个将才,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