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幽眸宛若黑曜石,自带光芒,他的鼻、唇、下巴, 都完美到毫无瑕疵。
沈宜善从未觉得一个男子可以美到令人呼吸一滞的地步。
不过转念一想, 一定是自己太过害怕他,这才导致了呼吸不太顺畅。
碍于燕璟的威压, 沈宜善缩了缩脖子, 询问,“王爷,我可以走了么?时辰不早了,赏花宴也该结束了, 若是再不回去,兄长会着急的。”
她说话间,目光躲闪。
一双漂亮的眸子四处乱看。
燕璟轻笑一声,“你是觉得本王没有利用价值了?把本王利用完了, 这就想要走?本王在你眼里算什么?”
燕璟一连三问,把沈宜善给问蒙了。
她和他不是合作关系么?
她并未利用他,她只是求助于他。
她是他的药引子,她出了事,他也不会好过。
一条绳上的蚂蚱,又谈何利用。
可面对燕璟质问,沈宜善不敢置喙。
她福了福身,低眉敛目,“今日多亏了王爷了。”
燕璟今日似乎火气有些大,言辞之间都在透着不满。
沈宜善也不明白,他为何有这样大的不满。
燕璟,“你知道就好,若是没有本王,你……”话音未落,战神殿下眸光乍寒。
偏殿外,传来动静。
“善善,你在里面么?”是沈长修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焦躁。
另有一人附和,“我找人打听过了,善善的确在偏殿休息。”
此人是傅茗。
长寿宫的赏花宴即将告一段落,沈宜善不见了,沈长修自然要四处寻找,傅茗也跟了过来。
沈宜善一惊,立刻看向燕璟。
这意思很明显,希望燕璟躲起来,就像上次在她闺房中一样。
燕璟站着没动,眸光幽幽,神情如风雨欲来。
沈宜善焦虑了,担心兄长和傅茗直接破门而入,那她可就解释不清了。
迫于无奈之下,沈宜善抓住了燕璟的衣袖,来回快速晃了晃,眼神恳切。瞧着无助又可怜。
燕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附耳,“你又欠本王一次,回去好好想想如何还债。”
言罢,燕璟这尊煞神才走去了屏风后面。
沈宜善吐了一口浊气,如释重负。
有种与狼共舞的疲倦感。
殿牖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位神色同样焦躁的男子出现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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