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宫门外,亦不可轻易见血。
三殿下似笑非笑,像是选择了立场。
燕璟放下碗筷,虽在漠北待久了,但吃相还算儒雅,用了清茶漱口,方道:“三弟有所不知,本王是个好人,是本王那坐骑所为,与本王无关。”
三殿下:“……”他忽的憨憨一笑,无话可说。
所谓“家宴”似乎没法愉快的持续下去,太子已不愿多言。
厉光帝笑了笑,问道:“老二,朕赐给你的府邸,你可还满意?”
为表为父者的诚意,厉光帝没有支配任何奴仆去燕王府,以免让燕璟觉得,自己这个父皇不信任他。
燕璟却答:“回父皇,儿臣觉得尚可。”
尚可,是勉强称得上还算好,并不是很满意。
旁人不满意,也不会当着圣面如此直接。
厉光帝顿觉胸口堵闷愠怒,片刻沉默,朗声大笑,试图化解尴尬,“哈哈哈哈!还是老二率真坦诚呐。”
其实,厉光帝一个月前就命人准备宫宴,但因燕璟昨日未第一时间入宫请安,宫宴取消。
今日的“家宴”,另有歌舞与对弈,然而,此时此刻,厉光帝半点不愿与燕璟继续共处。
于是,午膳过后,燕璟直接离开了皇宫,厉光帝并未挽留。
待四下无人,厉光帝对心腹太监汪凉,道:“老二让朕甚是不适。”
汪凉目睹了“家宴”的整个过程,他也捏了把汗,宽慰道:“皇上,燕王殿下的威名已远震天下,这都前后克死过三任未婚妻了,谁人与燕王殿下相处,都会觉得不适。”
闻言,厉光帝也觉得在理。
是了,燕璟让所有人皆不适。
*
燕璟离开皇宫,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去了朱雀长街最大的酒楼,独饮了半天。
回府时,他绕到了定北侯府大门外的那条街,酒醉微酣的眼,只淡淡斜睨一眼。
昔日门庭煊赫的第一侯,而今已是门庭冷落。
他骑马路过,哼了一声。
半道,燕璟对身侧骑马并行的左狼,道:“去,查清定北侯府的一切,本王的“药”,本王要盯紧了。”
左狼立刻会意,“是,王爷!”
今日日子特殊,燕王府众人心惊胆战,皆小心翼翼伺候在燕璟身侧。
要知道,每年这个时候,燕璟都会大醉一场。
而他醉后,通常没有好事发生。
今日,倒是平静的令人意外。
*
同一时间,沈宜善守在兄长床前,接连打了三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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