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持风还是毫不犹豫地出了剑,给她解了困。
顾及到这些都是秦家的人,他到底没有下杀手,只点到即止地用月落剑的剑背去攻击、破阵。要不然,这些人的下场,恐怕就不是单纯的内伤,而是身体直接被切成两截了。
“是我!”桑洱用力地点头,急切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谢持风肯定是认出了她是白月光才会帮忙的。纵然心头有千言万语,现在也绝对不是叙旧和解释的好时机。
二选一的话,她铁定要跟谢持风走啊!
忽然肩上一沉,裴渡面容苍白,竟已失去意识。
桑洱撑着昏迷的他,站了起来。
谢持风看了一眼她搀着的裴渡,眼底闪过了几分厌恶和冷意,但他终究没有说什么。
月落剑在夜空下飞快几转,听从召唤,回到了他的手里。
谢持风踩到剑上,将桑洱和裴渡拉到了他身后。
“慢着!给我站住!”身后的秦跃摇晃了一下,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道:“谢道友!若我没有记错,你与我秦家无冤无仇,甚至连一点交集和关系也没有,为何你今晚要插手我秦家的家事?!”
谢持风没有自报家门,但他的月落剑,又有谁不认识?
谢持风顿了顿,低声留下了一句:“不是毫无交集。”
秦家门生如今的状况,已拦不住任何人了。秦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月落剑载着他们,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眼中的阴鸷,浓得化也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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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持风带着桑洱离开了归休的附城。直到已经看不清天空被城池照亮的光芒了,他们在路边的一座破庙前停了下来。
谢持风找到了榆木神像前的烛台,吹开了灰尘,点亮了烛火。旁边有蒲团,裴渡枕在了蒲团上。
一团温暖的昏光靠近了她,谢持风将点燃的烛台放到了一旁。
“已经那么远了,秦跃应该追不上来了。”桑洱主动开了口,拍了拍自己身边的蒲团,说:“你也坐下吧。”
“……好。”
谢持风撩开衣摆,坐了下来。和桑洱之间,有一个自然而守礼、恰到好处的距离。
昏光中,桑洱跪坐在一旁,给裴渡的脖子止血,用的还是她准备给自己跑路用的包袱里的药——方才趁乱离开时,她不甘心丢掉这个包袱,就硬是背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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