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个时机究竟何时才会到来。
桑洱看着越来越满的房间,深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得想个办法,打破现状。
这天傍晚,尉迟兰廷端着晚餐进入房间,却不见桑洱像平时一样,闻着香味迎上来。
床上有个侧卧着的人影,她似乎还在睡觉。
尉迟兰廷放下了精致的瓷盅,笑了笑,说:“桑桑,你现在睡懒觉,到了晚上可就睡不着了。”
等了一会儿,却没回应。
床上的那道人影,一动不动,仿佛连正常的声息也没了。
一丝不妙的念头涌上脑海,尉迟兰廷的脸色遽然一变,连步伐都失了几分从容,大步来到床边:“桑桑?”
有些惊慌地将她抱起来,搂在怀中,过了一会儿,她才恹恹地睁开了眼。
尉迟兰廷紧张地看着她:“桑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桑洱抬起了湿漉漉的眼,有气无力地说:“我没精神,觉得这里闷闷的,想出去走一走,吹吹风。”
尉迟兰廷一怔。
他怀里的少女蜷成了一团,无精打采的模样,而她摸着说不舒服的地方,正是她的心脏。
那是牵丝人偶的关窍之处。
尉迟兰廷盯着她的心口,仿佛有一丝挣扎。
桑洱发现了他的态度变化,就抓住了他垂落在胸前的头发,轻轻地揪了揪,说:“你担心我有危险的话,不如就由你抱着我,出去吹吹风吧。”
或许是苦肉计以及她最后的提议起了效,这么多天来,桑洱终于第一次踏出了这个房间。
不错,苦肉计。
尉迟兰廷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桑洱被养得气色极好,想生病比登天还难。
不过,因为宓银,桑洱知道牵丝人偶的心脏很重要,因为里面藏了主人操控它们的银线。
她如今的身体也是牵丝人偶。虽然比普通的人偶逼真,但很多地方,应该是相通的。
所以,桑洱才故意摸着心脏,说这儿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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