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桑洱悄悄推开屋门。
在窗边,伶舟沐浴着太阳,身躯随着呼吸在缓慢起落,似乎睡着了。最近几天,大概是判别出了环境是安全的,他偶尔也会在白天睡觉疗伤。
桑洱放轻呼吸,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乘其不备,将手中的伊丽莎白项圈扣到了他的脖子上。
伶舟眼皮一动,被桑洱弄醒了。发现这个怪模怪样的东西扣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他冷怒地吼了一声。
那饱含威胁的低沉咆哮,让桑洱的脊骨微一哆嗦,可她知道必须速战速决,把心一横,跨坐到了伶舟的背上,使出妖力,加重自己的身体,硬是压住他,不让自己被甩下去。
然后,桑洱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伶舟受伤的前爪,飞快倒下止血粉、包扎伤口,一气呵成。
伶舟显然生气了,发现自己再也碰不到爪子,浑身奓毛。桑洱一松开他,他就扭过头,凶狠地张嘴,咬向了桑洱的脖子。
桑洱一惊,连忙抬手去挡,但手臂还是被划了一道。她忍着痛,抓住了伶舟脖子上的伊丽莎白圈,抵住了他扑来的趋势。
伶舟:“……”
“你越是舔你的爪子,它就越疼,永远都好不起来。”桑洱皱眉,与他对视,认真地说:“我说了我不会伤害你,这个东西只是用来防止你舔爪的。等你的伤口长好了,我就给你摘了。”
“……”
利弊都说清楚了。但当桑洱治好了自己的伤口,回来之后,就看到屋子被撞得乱七八糟的。伶舟正用各种办法,试图摘下这个碍眼的东西,却都失败了。
他喘着气,慢慢地转过头来,一双兽眸杀气腾腾,恼怒又冰冷地瞪着桑洱。
桑洱:“……”
桑洱只好转开目光,装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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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那止血粉和伊丽莎白圈都起效了。
短短一夜,伶舟的伤口就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刺痛的滋味儿减轻了不少。
这无疑比任何语言上的解释更能让伶舟明白,昨天桑洱这么做,是在给他治伤。
午时,桑洱按照惯例,做了吃的过来。
分了一半给他,她就自己捧着碗,安静地坐在远处喝汤了。
伶舟蹲在床上,默默看着她,眼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之前,这只妖怪天天都强调自己是他的主人。但是,看她的行为,倒不像要把他当奴隶,反而一直伺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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