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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仿佛感觉到压在自己腹上的重量,江折容眼皮一动,幽幽醒来。

一睁眼,他便与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女对上了目光,大眼瞪小眼:“……”

此刻,桑洱的右手正揪着他的衣襟,扯得他衣裳凌乱,胸膛大露;左手则大剌剌地按在了他胸口的皮肤处。知情者知道她在探温度,不知道的人怕是会以为她是登徒子。

江折容的模样有些僵硬。

空气凝固了两秒,桑洱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将他的衣服盖了回去,面上摆出一副关心情切的表情:“江折容,你还好吧?我刚才睡觉的时候被你吵醒了,看你好像很难受,我就打开你的衣服看了一眼。”

“……没事。”江折容摇了摇头,撑着手肘,似乎想坐起来。目光无意间在桑洱的身上掠过,他的脸就是一红: “你的衣服……”

没说完,他就紧紧地抿着唇,别开了头。

桑洱顺着他视线低头,原来,刚才在情急之下,她只穿了一件外衣,腰带束得不太紧,领口滑开了。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也没必要维持人形了。桑洱“咻”一声缩小了,衣服软塌了下去。她钻啊钻,从衣服里拱了出来,看到床铺空了。江折容掀开被子,下了地,去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咕咚咕咚地,几口就灌完了一杯水。

也是。刚才她摸到他的心口都觉得很烫手。当事人肯定口渴了。

桑洱爬到了他的枕头上,实在忍不住好奇心,问:“你刚才是怎么了?心脏这附近不但很热,还爬满了血红色的纹路。”

江折容喝完水,似乎平复了一点儿,苦笑了下,回头,轻轻说:“你看到的,应该是我的旧疾发作了吧。”

桑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什么旧疾啊?我可从来没见过那么奇怪的病症。”

“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病得稀里糊涂的,差点就死了。后来病好了,却多了这样的后遗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江折容皱眉,按了按心口:“病发时,我会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醒不来的噩梦里……兄长倒是给我描述过我发病时的样子,就和你说的一样。”

江折容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桑洱自然问不出答案。再加上已经很晚了,桑洱就安慰了江折容两句,打了个呵欠,爬回了贵妃椅上。

江折容躺回了床上,正要拉上被子,就见到床铺一角,搭着一件揉皱了的少女外衣。

在黑暗里,他的耳根无声地烧了起来。

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到了旁边,长吁了一口气,才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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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桑洱睡醒才想起,江折容昨晚主动提到了他的哥哥,她错过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打探消息的好机会。于是,在吃饭时,桑洱佯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你昨天不是提起你哥哥了吗?这次怎么没见到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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