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有一段时间没有这样抓她在手心,肆意地玩了,发现手感颇好,就忍不住多捏了她几下。
桑洱被搓揉按扁,反抗不了,黑豆豆眼流露出了一丝羞愤,肚皮被刮得痒乎乎的,忍不住蹬了下腿:“主人,快停下来,会被别人看见的!”
看到桑洱背部的毛都乱糟糟地炸了起来,伶舟哈哈一笑,终于大发慈悲地松了手。
桑洱赶紧逃了,咕嗤一下钻回了他的衣服里,不敢再冒头了。
那厢,师逢灯终于出来了。
烈日当空,师逢灯用手遮了遮太阳,走了过来,悻悻然道:“整个沙丘城都人挤人,这客栈也只剩下两个房间了。好在观宁宗给那些收到请帖的人安排了住所。要不是这样,估计更难抢房间。我看啊,再去别处问应该也没位置了,所以我刚才已经交钱了。你和小耗子住一间房,没问题吧?”
桑洱听见,就望了伶舟一眼。
伶舟无所谓道:“行。”
数不清多少年的时间里,他习惯了独来独往,并不是很挑环境。但是,以前的他是不喜欢和别人共享房间的。
这几个月,身边多了一只叫桑桑的小妖怪。她像是无色无味的空气一样,总是出现在他的身边。只要一回头就会看到她,一碰杯子就看到里面有热茶。到了最近,她还开始趁他睡觉时,进入他的寝殿,轻手轻脚地做事。做完了,就会乖乖趴在旁边陪他。
有时,她还会化成原形,在他的背上滚来滚去,给他捶背。锤着锤着,她大概也是累了。好几次,伶舟醒来时,都发现心口沉甸甸的,窝着一团睡着了的毛球。
这小妖怪,无声无息地软化了他的防线,入侵到了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久而久之,伶舟已经习惯房间里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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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房间四四方方的,采光极好。松木床非常宽大,睡三个人也绰绰有余。东南角的窗台上摆放了薄荷草,郁郁葱葱。薄荷草下,是一张硬邦邦的长木凳。
还有差不多半个月才到婚礼。桑洱估计自己有一半时间都要睡在这张长木凳上。等体力恢复后,她化成人形,出门找客栈的小二要了一床被子来备用。
走廊上,时不时地,就会有各宗派的修士和她擦肩走过,桑洱难免有点儿紧张。好在一切顺利,没有人看出她的真身。
看来,妖气这种东西,还得是道行极深的修士才能一眼看破。
搬着被子回到房间,桑洱挽起袖子,铺好了一张小床,坐在上面。抖了抖乾坤袋,里头的黑蛋还没有动静,桑洱越过了它,拿出了一个小纸包。
纸包里满满都是碧殊草的花,晒干后别有一番风味,可以当成薯片。桑洱脱了鞋子,靠在墙上,“咔嚓咔嚓”地吃着。
师逢灯和伶舟出了门打探消息。他们回来后,桑洱才得知,外面的情况收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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