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一起外出除妖所养成的默契,让二人无须言语沟通。裴渡从乾坤袋里倒出了解毒的药粉,桑洱挨个分派给了伤员:“来来来,一比十地和清水混合,喝下去就能解毒了……”
这时,叶泰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秦姑娘,你过来看看这个人吧,他是最严重的,我解决不了!”
桑洱走了过去,发现伤势最重的人,居然是那个被保护在中间的小少爷,白净的脸庞已被毒蜂蛰成了馒头,难以想象在两个小时前,这是一个还算俊俏的少年。
看来,这位小少爷是个不错的人。没有仗着身份地位高,就拿普通门生来当挡枪的肉盾。
“少爷,少爷!你千万别有事啊!”一个门生腿软了,跪在旁边,声音染了哭腔,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叫魂。
“……”桑洱无奈道:“先不用哭,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
桑洱让人扶起晕厥的宫少爷,凑了上去,伸手捏住了宫少爷的下颌,拇指压在其下唇处,轻轻掰开了他的嘴巴。
看到这里,站在后面的裴渡无法再置身事外了,直接上来,挤开了旁边的门生,说:“姐姐,我替你固定住他吧。”
“也好。”
在迷蒙中,宫少爷感觉到自己的下巴被人捏住了。第一只捏着他的手颇为温柔,但很快就换了一个人,力气比第一个人大得多,捏得宫少爷红肿的眼皮一抖,勉强撑开了一条细缝,迷蒙间他看见了一张清丽的年轻面容,她端着一个杯子,正在认真地喂他喝一种微苦的水。
宫少爷的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却没力气,深深地看了桑洱一眼,他就晕过去了。
药粉吃下去后,毒蜂蜇伤的地方,痛楚果然减轻了不少。宫家一行人连连道谢,还非要桑洱留个名字,以后好登门拜谢。桑洱差点嘴瓢出一句“红领巾”,但一想到身边的裴渡和宓银是认识的,桑洱还是忍住了,只深沉地留下了一句“不必”。
太阳快要下山了,在天幕彻底暗下去之前,桑洱三人及时地撤出了青雷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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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雷谷与泸曲相距不算太远。马车代步,需要三天路程。御剑的话就更快了。
半路上,叶泰河与他们告别,转向另一个方向,回自己的师门去了。临别前,他还热情地约定下次再一起出去。
叶泰河走后,马车里,就只剩下桑洱和裴渡两人了。
桑洱本来以为,前几天晚上,她拒绝亲吻的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裴渡压根没忘记,一直在这里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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