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手辣,可见一斑。
裴渡笑嘻嘻地说:“姐姐,那你可冤枉我了。我哪有折腾它,只是在和它玩耍,培养感情。”
松松扭着屁股跑了。桑洱直起身,一抬眼,就怔住了。
皆因裴渡的额头上,多出了一道纤细的红色抹额,其中间穿过了一枚淡色美玉,恰好挡住了黥在肌肤上的字。
碎发丝丝分明,拂过玉石,投下了细碎的光影。
桑洱:“?”
这不就是她昨晚送给裴渡的礼物?
桑洱之所以给这块玉编了红绳,不光是为了送礼好看,其实也抱了一点私心——虽然原文说过裴渡不会用这块玉,但世事无绝对,难保剧情在未来会不会出现偏差。所以,桑洱特意把它做成了项链。
这样的话,即使裴渡某一天心血来潮,将它戴上,玉坠也会被衣服挡住,不会被外人看见。
本想着万无一失了,哪知道,裴渡居然把它用作了抹额,还束在了那么张扬又招摇的位置。
不过,桑洱不得不承认,裴渡这种相貌,非常适合这样略带异域风情的抹额。非但不会显得奇怪,还衬得他肤色更白,眉眼更深邃。
唉,算了,随便他吧。这小变态的疑心很重,越是不让他做这做那,他反而越会揪着不放,探究起这块玉的来历。
两人一起吃了午饭。因为昨晚的长寿面里加了东西,桑洱吞咽时,暗暗地感受了一下身体里有没有不对劲的感觉。结果是一切如常。
果然,只有在被深爱之人背叛的那一刻,绝情蛊才会作乱。
魔修的东西,可真是防不胜防。让人稀里糊涂地中招,再不明不白地死去。
饭后,裴渡擦了擦嘴,习惯性地说:“姐姐,去侧殿吧。”
按照这些天来两人的习惯,午饭后,桑洱就会陪他去偏殿修炼,将所有时间都给了他。裴渡不爱看书。尤其是秦家这高深晦涩的心法,对他来说,就像天书一样。桑洱却从来没有嘲笑过他,只会招他过来,让他坐在她身边,耐心地逐页教他,用平实的语言来翻译书里的内容,循循善诱。
短短十几载人生,裴渡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对他毫无脾气、有求必应的人。一边暗暗讥笑这人蠢,没戒心,一边又忍不住听得认真入神,修炼起来,也渐入佳境了。
但今天,桑洱却第一次放了他的鸽子。
原因是两人步出走廊时,一个仆人迎了上来,递上了一封信:“小姐,这是戏楼那边送来的。”
“嗯?”
桑洱不明就里,拆开一看,写信人竟是原主的另一位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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