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管束。
最近,尉迟兰廷盯她盯得很紧。
他明明每天都在修炼,也不知哪来的时间和耐心,天天炖补品给桑洱吃。不让她碰寒性的食物。
刚泡完澡、身体还热乎乎的时候,尉迟兰廷也会看着她把棉袄、棉裤都穿好,更不许她头发没擦干就出门去玩雪。房间里加铺了地毯,还是得穿好眠袜子才下地。
除此以外,尉迟兰廷也不再纵容她赖床到中午。每天早上,桑洱再不愿意,甚至往被子里钻去,也会被尉迟兰廷无情地捉住脚踝,提溜起来,穿好衣服,抱到外面去吃早餐。夜晚准时让她睡觉。
桑洱无语泪流:“……我无自由,失自由,伤心痛心眼泪流。”
系统:“……”
如今寒风凛冽,尉迟兰廷还请邻居大婶给桑洱勾了一顶毛茸帽,每次出门都给她戴上。
这顶帽子很暖和。但问题是,这里只有小孩才会戴这种最保暖的款式。君不见,邻居家那个缺牙的小胖子就有一顶这样的帽子。走在街上一群大人里,傻兮兮的。有时气不过,桑洱就会偷偷落后两步,踩着尉迟兰廷的影子来泄愤。
尉迟兰廷从来不管她这种行为。
但只要桑洱试图偷偷摘下帽子,他就会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转过头来,平静地叫她一声:“桑桑。”
桑洱:“……”
桑洱只好又憋憋屈屈地戴了回去。
不想再这样下去。既然反抗行不通,桑洱便试图用糖衣炮弹来瓦解他。某日,她就腆着脸,抱住尉迟兰廷的胳膊,拍起了马屁:“兰廷,我发现你对我真的好好呀!”
尉迟兰廷低下头看她。
近些日子,桑洱没有再吐血了。可尉迟兰廷并没有因此而松懈下来。毕竟他不能肯定,吐血是最坏的情况,还是之后会每况愈下。
但是,情况稳定下来,总归是好消息。未免复发,必须管束好她。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能纵容那些坏习惯了。
而此刻,桑洱的这套把戏,尉迟兰廷也已经熟悉了。
只能说,有些时候,小傻子也是很精明的。
尉迟兰廷将视线移回到书上,悠悠然道:“没有桑桑对我好。”
“嘿嘿。”桑洱打蛇随棍上,眼巴巴道:“那,那帽子……”
“但是,如果你再不听话,我就对你不好了。”尉迟兰廷语气一转,忽然抬手,掐住了她的脸,沉下脸来威胁。顿了顿,又补充道:“烧鸡也不会再买给你吃。”
但就像他看穿了她的把戏,这小傻子似乎一点也不害怕他的威胁了,还颇为有恃无恐:“哼,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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