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为了准备后天的修仙大会,大家都抓紧时间,在天蚕都购置需要的物品。双方在路上偶遇,一起回来而已。”
桑洱:“原来如此。”
一个少年热情地道:“尉迟小姐,这位是你的熟人吗?”
“是啊,需要帮忙吗?”
尉迟兰廷微微一笑,三两语婉拒了他们,又道:“诸位不必等我,请先回去吧。”
等这群闹哄哄的年轻人走了,尉迟兰廷就敛起了他那无可挑剔的迷人笑容。
桑洱:“……”
这也变得太快了吧。男人的脸,六月的天。
尉迟兰廷握住她的小手,抬起来,端详那只袖子,蹙眉:“怎么又弄得这么脏?”
桑洱瞟了一眼自己的袖子,莫名也有点心虚,想缩回去。
刚才趴在地上挖玄冥令的盒子,她的衣袖不仅有泥,还湿一片。天黑根本看不清,谁知尉迟兰廷的眼睛会这么尖。
而且,尉迟兰廷这语气,很微妙。倒不是讨厌和嫌弃,而像是……
桑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非要打个比喻的话,就像是看见自家养的狗偷偷出去鬼混,弄得一身泥水回家。爱干净的主人堵在家门,握住了狗爪,挑剔地检查到底有多脏,油然而生出的一种有点麻烦、又不得不管的语气。
桑洱:“……”
打住打住,这都什么联想!(╯‵□′)╯︵┻━┻
“那边是眠宿江吧。”尉迟兰廷看了她身后的树林一眼,语气不辨喜怒:“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一样,去江边玩水,不知道危险的吗?”
桑洱缩头耷脑,抽手,想将脏了的袖子藏起来。
“别动。我都看见了,你藏什么。”尉迟兰廷淡淡道:“另一只手呢?”
桑洱两只手一起乖乖地递了上来。
感觉袖口动了动。桑洱悄悄抬眼,就是一怔。
尉迟兰廷在给她卷袖子。
天穹残余的昏光,让他的肤色有种苍冷又温柔的质感:“就这么着吧,先卷起来,回去再说。”
卷完了一只袖子,一阵大风吹来,桑洱挂着帷帽的绳子忽然断了。
帷帽从她背后落下,一路滚啊滚,滚到了数米以外,撞上了一双靴子。
来者脚步一顿,弯腰,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拾起了那顶帷帽,走到了她身后。
桑洱毫不设防地转过身,当她看见了那眼熟的袍角时,眼皮就是一跳。
抬眸,这次,再无帷帽的遮挡,她与距离自己三步之遥的谢持风,直直地对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