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完了!
睡着睡着,被人结结实实地踢了一脚,只有死人才不会醒。桑洱背脊发毛,赶紧补救,但很多时候,人着急起来更容易出错。她的腿再次一抽,这回,更是直直踩进了尉迟兰廷的双腿之间,只比膝盖高那么一点。脚趾一收紧,还抠住了他的衣服。
若是继续往上,就会触碰到他深藏的秘密了。
果然,下一秒,她的脚踝就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捉住了,无法再动弹半寸。
桑洱想爬起来,但很快又倒了下去。因为尉迟兰廷比她先坐了起来,可他的手依然捉着她的脚踝。受姿势所限,桑洱的后背不得不贴着床板,而臀则快碰不到床了。像被吊住了七寸,所以扑腾不了。
黑暗里,尉迟兰廷的声音很平静:“你在做什么?”
如果不是他的力气很大,大得几乎在钳着她的脚踝,桑洱都要以为他只是在和她闲话家常。
桑洱欲哭无泪,从喉间细弱地憋出了一个字:“麻……腿,麻。”
尉迟兰廷:“…………”
通过她的反应,他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反问:“腿压麻了?”
他似乎知道自己不是居心不良了!桑洱忙不迭地颔首,忽然感觉到脚心一麻,不知尉迟兰廷摁了她什么穴位,一下不止,还在不断刺激。
酸爽的感觉难以言喻,桑洱的泪花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还以为尉迟兰廷在报复自己,使劲地扑腾了两下。
谁知一踢,她就发现小腿的麻意已经散了。
反倒是因为这几下挣扎,宽松的裤管滑了下来。
这房间的尼姑袍毕竟不是度身定制,裤管长了可以挽挽,宽了就真的没办法了。
灰色的裤管一层叠一层,堆在了她的腿根处。
粗糙暗淡的棉,映衬得底下那片不见阳光的肌肤如绸缎般细嫩,仿佛一掐,就会出水。
尉迟兰廷的目光在那上面定了一定,慢慢松开了手。
黑暗里,桑洱只感觉到了自己的腿一凉,一获得了自由,她赶紧坐了起来,将裤子拉回了原处,就打算爬下床。
可在这时,尉迟兰廷却忽然按住了她的肩膀:“嘘。”
桑洱一停。
丑时末,深山佛寺,幽寂西厢。黑夜里最安静的时刻,空气中,却响起了沉闷的摩挲声。在噼里啪啦的雨声遮盖下,分不清方向几何。
一种毛骨悚然的直觉窜上了心头,桑洱坐直身子,环顾四周。
银电闪烁,窗纸上,黑影直摇,不知是鬼影还是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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