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洱笑着点头:“带了点东西给你。”
宁昂高兴地说:“你要送我礼物吗?”
“对。我把东西拿进去你的院子里吧,你忙完再进来。”
“好啊!”
宁昂的煎饼摊子就开在他的家门口。
这座砌了小石墙的民居,是宁大娘留给他的遗产。多亏于此,宁昂才有了一个遮风挡雨的栖身之地。
桑洱不是第一次来了,驾轻就熟地找到了宁昂的房间,让谢持风将乾坤袋里的东西取出来。
宁昂很快就进来了,看见地上的东西,惊得走不动:“好多东西……桑桑,这、这都是给我的吗?”
桑洱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脸颊,笑着说:“其实严格说起来,这不是新的,希望你别嫌弃。”
“我才不会嫌弃桑桑的东西。”宁昂蹲了下来,像个在拆礼物的孩子,咧开嘴,满足地笑道:“桑桑,你对我真好。”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见宁昂了吧。桑洱不知道如何与他说离别的事,或许说了,这小傻子也不会明白。
桑洱摸了摸这小傻子的头,看着他明亮单纯的小狗眼,微笑着说:“宁昂,我迟些会很忙,可能下次来见你,就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你要乖,好好照顾自己,你认得昭阳宗的校服吧?那些人都是我的同门,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告诉他们,他们会给你撑腰的。”
宁昂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低头,继续拆东西。
再这么拆下去,也许会露出包袱里的钱。要是被谢持风看见,桑洱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塞那么多钱给宁昂的行为,忙不迭按住他的手:“好了好了,这包是冬衣。现在天气那么热,你拆开了也没用,还得包回去。天凉的时候再打开吧。”
宁昂听话地停了下来,还顺势拉住桑洱的手,贴在颊边,撒娇道:“桑桑,那你下次要早点来看我。”
谢持风翘着手臂在旁边看,见状,脸一黑,一步上前,就将桑洱拉回了自己身后。
“怎么又是你?别以为你帮我打跑过坏人,我就不生气了。你凭什么不让我碰桑桑!”宁昂怒气冲冲,捏拳站起来,说:“桑桑又不是你的夫人!”
谢持风冷哼了一声,宣誓主权般,一字一顿道:“她马上就是了。”
宁昂傻眼了,目瞪口呆。
谢持风却有种吁出了胸口那股闷气的快意,拉过桑洱就走。
桑洱一愣一愣的。被牵着走出了很长一段路,才嗤嗤地笑了起来:“你又欺负宁昂了。”
“我没有欺负他。”
“是吗?”桑洱煞有介事地吸了吸鼻子,嗅了嗅空气:“诶,你闻没闻到,空气里好大一股酸味啊。是不是有人的醋坛子打翻了啊?”
“……”谢持风脸颊微红,直视前方:“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