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持风瞥了一眼,皱了皱眉,移开了视线。
弄了好一会儿都没松掉,桑洱有点失去耐心,手下一使劲儿,只听“刺啦”一声裂帛响。谢持风衣衫上的纽扣竟被她硬生生扯下了两颗,露出了一片肌肤。
谢持风:“……”
桑洱:“……”
啊呸,这衣服不对劲!
昨晚死活都解不开,今天一拉就松了,薛定谔的流氓。
桑洱百口莫辩之际,听见头上吊绳传来“噼啪”的抽丝声。
下一秒,绳子断了。
厚重的麻绳网裹着两人,直至坠落。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谢持风抓住了桑洱的手臂,硬生生在空中调整了姿势,召出月落。
月落出鞘,银光流闪,杯水车薪地在两人足下一垫。眨眼,两人就落到了地上,碾平了大片湿润的落叶,滚向一棵大树。
翻滚间,望见撞树避无可避,桑洱下意识地躬身收紧手臂,将谢持风的头搂入了怀里。下一秒,她的后背狠狠砸上树干,震得她胸骨、牙关都在发麻:“呜!”
谢持风一震,迅速坐起,撩开那张网,紧盯着她:“你没事吧?”
桑洱的双眸因为疼痛而微微湿润。可她不想被看扁,硬撑着说:“没事没事,你呢?”
果然,“为心上人挡伤”是每一个舔狗都要经历的经典情节。
谢持风听了,抿了抿唇,声音比平时轻了一些:“我没事,你坐得起来吗?”
桑洱点了点头,慢慢起了身。
麻绳网在方才已被月落的剑气切破,如今还套在他们腿上。两人一起将它踢了下来,得了自由身。
谢持风站起来,让月落入鞘。桑洱还坐在地上,揉着背后匀息。
这时,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哥哥,姐姐!”
看清来者,桑洱意外地扬眉:“小君?”
“终于找到你们了!”小君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满脸急切,朝桑洱伸手:“你没受伤吧?”
也不好一直赖在地上,桑洱握住了她的手,稍稍一顿,站了起来:“我没受伤,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才一直跟在你们后面。”小君嘴唇微颤,低头,嗫嚅道:“我知道你们想找我哥哥,我……我是来帮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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