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秋不可避免的朝这上面想。
看着谢殊,戚秋握着帕子的手紧紧攥起,垂下眼帘,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颤抖着声音将这种猜测讲与了谢殊听,“表哥,会不会陛下早就知道这一切,知道戚家冤屈,知道证人有问题,只是不愿意戚家逃过此劫?”
“会不会……戚家的覆灭,本就是在陛下的默许下。”
说到最后,戚秋心慌的厉害,嗓音也颤抖得不像话。
以前不说是不知道该怎么张口,毕竟这不是小事,她无凭无据,怎么好开口把此事和咸绪帝扯上联系。
可事到如今,既然说到了这里,她便有些忍不下去了。
谢殊蓦然垂下眸子,眉头下意识皱了一下,看着紧张的戚秋,顿了一下,拉着她坐下。
纵使戚秋这番话太过惊世骇俗,也没有任何根据,但他并没有急着反驳戚秋,而是先给戚秋倒了一杯茶,让她先稍稍冷静一些后这才轻声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戚秋自然不能说她这番猜想的起因是源于线索回忆片段里的一句话,只能慢慢用别的事来解释,“我只是觉得戚家一事到处都透着古怪,虽说此事少不了几番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可就拿证人这事来说,皇宫侍卫不可能发现不了庄敬患有疯病,一定会上报,可是陛下为何却不闻不问?”
“还有,戚家一事本应该交由锦衣卫,哪怕陛下觉得你应当避嫌,也可派其他锦衣卫来掌管此事,为何会交给了皇宫侍卫?”
“皇宫侍卫本就不擅长查案,戚家的事又错综复杂,你既然已经在殿前说明了此事的厉害,陛下也将此事交给了你,那证人自然要交到你手上,可为何陛下当晚却绝口不提此事,到底是忘了还是怕证人落在你手里?”
深吸一口气,戚秋又不好把话说的太死,只能道:“我实在是觉得在戚家的事上陛下的种种行为有些蹊跷古怪,但又说不上来问题出现在了哪里,或许是我关心则乱,想得太多了吧。”
戚秋将话说完之后,屋子里便彻底安静了下来,事关重大,连山峨都不敢多说什么,呼吸声都小了一些去。
谢殊认真地听完戚秋的分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桌面,沉默了半响后道:“陛下这么做的缘由是什么?”
这也是戚秋想不明白的事。
若戚家是清白的,咸绪帝为何要如此对待戚家这么一个忠臣?江陵本就乱,为了稳固局面,咸绪帝理应多派去一些像戚家这样的朝臣去镇守,除掉了戚家,这对江陵如今的局势有什么好处?
谢殊道:“证人一事确有蹊跷在,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有些事实在是说不清。为了江陵能够在掌握之中,陛下也不应该对戚家出手,这不反倒是让江陵的局面更糟糕,对朝局来说并无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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