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期怒道:“陛下面前,你也敢如此胡言乱语!那么深的两道伤口,戚小姐疯了不成,要这样对自己!”
安今瑶正要反驳,咸绪帝却看向戚秋,开口说:“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戚秋自进来就跪倒在地,一身精致的烟柳裙此时被刀划烂,瞧着多了几丝狼狈,她小脸惨败,双目含泪却强忍不落,凄凄楚楚的模样像极了雨中饱受摧残的娇花。
这般可怜又委屈的模样,又隐隐带着几分心酸,哪里还有先前那捅人的气势。
一旁跪着的宁和立人都看傻了。
但你别说,光看戚秋这副楚楚可怜模样,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他也定是以为安今瑶在攀诬戚秋。
安今瑶更不用说,肺都要气炸,她哆嗦着身子,浑身直颤,在这一瞬间怒气冲昏了头,“你这副样子装给谁看!明明就是你自己捅的,你还想抵赖不成吗!”
说着,就要扑过来。
戚秋好似被吓到了,惊恐地看着安今瑶,身子狠狠一颤,想要往后缩,好似强忍着这才没有殿前失仪。
谢夫人赶紧挡在戚秋身前,屋子里伺候的太监见情势不妙,立马摁住了安今瑶,让他不得动弹。
戚秋躲在谢夫人身后,鼻尖泛红,本强忍不落的泪水掉了下来,晶莹的泪珠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脸上那道伤痕往下落,她赶紧低下头,手忙脚乱的擦了擦。
戚秋的这张脸生的精致白嫩,故而脸颊上的那道伤痕很是显眼,就像是一副色彩艳丽的风景画上被泼上了墨水,很是扎眼。
此时她红着眼角,惨败的小脸因落泪也染上一层红,瞧着很是可怜。
戚秋这副娇弱的模样,再对比那在地上挣扎的安今瑶,任谁也不会信了安今瑶说的话去,反而纷纷同情起了戚秋。
若非是安家小姐下狠手,好好一个姑娘怎么能被吓成这样。
咸绪帝也怒了,转身将茶盏砸在了安今瑶面前,“朕的面前,你还敢再行凶不成!”
安今瑶被震得一缩,这才不敢放肆了。
咸绪帝看向戚秋,“你只管说,朕倒要看看谁还敢当着朕的面捂嘴不成!”
戚秋抽噎了两下,身子朝向咸绪帝一叩,她似是忍了忍,想要掩饰声音的颤抖,却最终还是哽咽道:“街上发生暴动,安家小姐突然冲到臣女和沈家小姐跟前喊救命,臣女便带着她一起跑,好不容易去到一处废弃的民宅躲进去,安小姐却是突然将沈小姐推了出去,随后扑倒我身上,划伤了我的脸还不够,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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