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属下便一直被关在了那处宅子的房间里,窗户都被钉死,门口有人无时无刻的守着,一日三餐都有人给端进来,不过他们倒是并没有对我用刑,但我一直无法传递消息出去。”
戚秋问:“你可有发现什么吗?”
郑朝说:“属下一直被关在房间里,知道的东西其实并不多,但属下注意到这处宅子可能是他们的一个据点,每日守着我的人都不同,给我送饭的人也不同,人员都是流动的。”
戚秋皱了皱眉头。
郑朝接着说道:“那个面具人属下也见过两次,在他身上也有发现。”
戚秋顿时抬起了眼,看着郑朝。
郑朝也不再卖关子了,开口道:“我见过面具人三次,第一次是他劫持我上马车,后两次都是在那处宅子的房间里,每次他来我总觉得他身上有股脂粉味,就像是经常待在女人堆里一样,这股味道我还觉得有些熟悉,后来才想起来,那是梨园素有的熏香味道。”
郑朝刚入京时,接到戚秋吩咐下来的任务之一就是监视梨园的映春姑娘,故而梨园的熏香闻得多了,自然觉得熟悉。
顿了一下,戚秋说:“你被关押的地方离梨园很近,会不会是梨园的熏香吹过来的。”
郑朝被关押的地方就在梨园隔壁,每日还能听到梨园里的唱戏声,能闻到梨园的熏香气也很正常。
郑朝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属下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可后来发现确实是那个面具人身上的味道,每当靠近他时,那股熏香的味道便会浓重几分,完全不是空气中那被风吹来的似有若无的熏香气。”
抿了抿唇,戚秋心里有了猜测,她摩挲着茶盏问:“此事你告知表哥了吗?”
许久不听这个称呼,郑朝顿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戚秋口中的表哥是指谢殊,摇头道:“谢世子昨日安顿好属下后就去了锦衣卫府上,属下便也没有机会说。”
戚秋道:“你一会儿去趟锦衣卫府,把此事告知表哥。”
郑朝赶紧应了一声。
锦衣卫里如今一连接了几件案子,每个人都忙的晕头转向,不可开交。
东昨过来的时候,谢殊刚刚有点空闲的时间,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听到身前的动静,谢殊睁开眼,“怎么了?”
谢殊有些疲惫,声音都沙哑了许多。
东昨也没敢浪费时间,想着早点汇报完差事,让谢殊小睡一会儿,于是便赶紧说道:“吴哲供述的那个城南垂燕街的宅子主人已经找到了,人正好就在京城,我们已经将人请来了锦衣卫。不过据他说他这处宅子早就租给了一位临安人,每年那人会按时给他租金。他名下宅子多,京城大半出租的房屋都是他家的,他们一家老小也就是靠租金过活,这与我们查到的基本一致。”
谢殊捏了捏眉心,问道:“找到那个租宅子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