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处于高位,对什么几乎都是运筹帷幄,此时还是头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坐立难安,紧张的说话都结巴。
戚父戚母心里压着事,倒也没看出来。搁下手里的茶盏,戚父担心地问说:“秋儿在京城里没有惹出什么祸事,给你们惹麻烦吧。”
谢殊连连摇头,清了一下嗓子说:“没有,表、表妹在府上很好,家父家母也很是喜欢,一切都安好。”
戚父戚母对视一眼,这才稍稍放下一些心来,戚母赶紧说:“她身子骨不好,在家又被宠惯了,还望你们能多担待一些。”
谢殊本是小辈,戚母名义上也身为谢殊的姨母,是长辈,其实用不着这么客气,但毕竟戚秋在谢府上住着,戚父戚母为了女儿,也要十分客气。
谢殊心里明白,掏出戚秋之前让他转交给戚父戚母的信件,“这是表妹知晓我来江陵,让我转交的信件。”
这么一说,戚父戚母心里依旧悬着的石头这才稍稍落了地,他们了解戚秋的性子,若不是放心谢殊,她是不会麻烦谢殊送信的。
戚母赶紧将信接过,看着顶上娟秀熟悉的字迹,眼睛一酸,泪珠子险些跟着掉了出来。
戚父叹了一口气,“秋儿自生下来就从未离开过我们,所以夫人难免挂怀……”
谢殊低下头,“表妹也十分想念姨父姨母。”
谢殊主动叫了姨父姨母,是主动拉近关系,也是在示好。
戚父虽不知谢殊为何这般主动示好,但心里多少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谢殊不好相处,戚秋住在谢府会害怕被欺负。
说话间,戚母也整理好了心绪,她也不好光说戚秋的事,便询问道:“不知世子此番来江陵所为何事?住在客栈终究不方便,不如搬到府上来住,也好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
“此次来到江陵是有公务在身,不好叨扰姨父姨母。”因戚秋的交代,谢殊现下不好把自己此番真正目的说出来,只好胡乱寻了个借口说。
“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都是一家人。”戚父也说。
虽是这么说,但谢殊说了有公务在身,戚父戚母便也不好再劝,只好说等谢殊有空了就来府上坐坐。
这一番谈话后,谢殊非但没有松上一口气,反而越发紧张起来,他知道戚父戚母对戚秋的看重,因着自己和戚秋的关系,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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