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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座宫殿就像是在皇宫中被藏起来了一般,外面的动静都与此处无关,里面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雨声。

戚秋没有抬头,谢殊却在静静地看着她,他没有说话,身前的琉璃酒壶在日光下泛着淡淡的微光。垂下眸子,谢殊伸出手勾起酒壶,扬手给自己倒了一盏酒。

他倒是没有犹豫。

戚秋眸光一闪,垂着的手紧了紧。

两人都没再说话,殿内再次陷入一片静谧,只剩下呼吸声交缠。

谢殊没问戚秋怎么了,一双薄情的眼眸此时带着幽静,沉默地看着戚秋垂眸抿酒。

戚秋瞧着比往日安静许多,却又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有时会深吸一口气,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呼吸畅快一些。

她饮酒时动作很轻,娇嫩的唇瓣轻含着酒盏,呼吸之间,洒落的酒水顺着她衣裙的领口滑入,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寒风吹乱鬓发,发髻上的步摇流苏发出细微的响声,像是牵动心弦的乐声。

殿内的炭火烧的正盛,热气升腾,熏红了脸。

戚秋没有一副美艳的皮囊,眉眼透着娇憨,本是清秀可人的长相,如今脸颊微红,眉眼盈盈,明明垂眸安静地坐着,却莫名让人呼吸加重。

谢殊薄唇紧抿,移开视线,不敢再瞧第二眼。

寒风从敞开的雕花窗户中一涌而进,将勾起的暖色窗幔吹落,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将殿内与外面隔绝开来。

戚秋喝了酒,心中压抑翻涌的情绪却只增不减,充斥着她的心,就像是被塞进密不透风的箱子里,让她连呼吸之间都带着憋闷。

她的身子微微有些战栗,连呼吸吐气间都带着沉重。

顿了顿,她从椅子上站起身,轻步走到谢殊床边的脚凳上坐下。她并未看谢殊,头枕着手臂趴在床上,雪白的脖颈露出,青丝挽起的发髻就在谢殊手边。

她好似很累了,身上带着沉寂,呼吸声轻重不一,静静地伏在床边,未发一言一语。

只是戚秋若是此时抬头,便能发现谢殊眼里的沉闷不比她的少。

两人一上一下,近在咫尺,却都不敢看向彼此。

就在这时,安静的殿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东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子,宁贵妃身边的宫人来了。”

殿内静了一下,戚秋微微直起身子,一双杏眸垂着,声音有些哑,“表哥,要我回避吗?”

这么说着,戚秋却没有起身。

殿内放着几道屏风,绣着花好月圆之景,层层重叠,将内室的情形遮挡了个一干二净。

宁贵妃身边的宫人擦着额上的虚汗,隔着几道屏风和谢殊说话,“娘娘听闻世子受伤很是挂念,特意派老奴将这库房里最好的补品送来给世子养身,还有秦家特意送来的老参,冬虫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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