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的眸子幽深,像是不见底的湖水,又冷又冰。
秦仪就被盯着看了一眼,身子瞬间往后退了一步,脑子一空,嘴唇嗫嚅半天也不记得自己要说什么了。
谢殊站起身子来,神色冷淡,“今日秦小姐之言,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只字片语。”
谢殊没说后果是什么,但秦仪却已经害了怕。她虽倔强着没点头,却也不敢说什么反驳的话。
垂眸看了一眼怀里还抱着纸梅花的戚秋,谢殊屈指敲了敲她身前的桌子,淡声说:“坐的也够久了,走吧。”
戚秋这才反应过来,站起身子,低头跟在谢殊身后。
见谢殊和戚秋要走,韩言也站了起来,谁知还没来得及跟上戚秋,谢殊却转过来了身。
谢殊神色淡淡,看向韩言,不咸不淡地说:“既然秦家小姐已经误会了,韩公子还是避避嫌的好。”
韩言的身形当即一顿。
谢殊领着戚秋一道出了亭子。
寒风又起,肆意不止。
园子里的落梅被踩在脚下,像是凋零的胭脂。
戚秋抱着袖炉,拢紧身上的披风,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一路到了西厢房,推开门,一股热气涌出来。
韩夫人和谢夫人还在说话,像是说到了兴头上,两人正掩嘴笑着。
门被推开,两人抬眸去看,瞧着竟是只有戚秋和谢殊回来了,韩夫人不禁问,“言儿呢?”
谢殊道:“随后就到。”
韩夫人点点头,又看向谢殊,笑道:“我正和谢夫人说起你,谢公子此次回京可是办完差事了?”
谢殊回道:“还未办完差事,只是京中也有差事要办,便先回来了。”
韩夫人一顿,问道:“那岂不是过几日又要走了?”
谢殊点点头。
谢夫人叹了一口气。
谈话间,韩言回来了。
韩夫人和谢夫人站起身来,“也快到晌午了,便也不好再在这里闲坐了。”
谢夫人点点头,转身之际,却见韩夫人对她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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