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冷哼了一声,拂袖坐下,挥了挥手,自有宫人上前将张颖婉跑来禀报的事复述了一遍。
霍娉冷眼看着,想起戚秋方才说的话。
“这条路偏僻也无人经过,我的丫鬟又一直守在附近,你说等下若是有不论长公主或是谁匆匆赶来,是得到了谁的传信?”
霍娉冷笑,除了张颖婉知道她匆匆跑出来找戚秋的麻烦外,还有谁敢探听她的事。
万万没想到,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狗也开始学会咬人了!
霍娉窝了一天的火,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发出来,“张小姐,你这话是何意?简直胡说八道!我和戚小姐在这里好好的下着棋,哪里来的什么递信传信,争斗打闹,你竟敢在长公主面前攀诬我!这些事你即说得出,就拿出实证来,难不成就打算空口辱人清白!”
霍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斥骂。
霍夫人的脸色早已冷了下来,闻言目带利光直直的看着张颖婉。
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张颖婉嘴唇蠕动几下,终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哪里能拿的出来什么证据,这事又怎么会有什么证据。
她本来打算着,霍娉对戚秋动了手之后,她带着几位夫人赶来。
霍娉措手不及,一定会按照她的说辞把事推到戚秋身上,到时候她只用袖手旁观地看着两人狗咬狗,她顶多再帮两句腔罢了。
哪成想,事情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见张颖婉哑口无言的样子,霍娉眉头一展,心想总算能出口恶气了。
戚秋手里捏着帕子,委屈道:“我初入京城,连江公子的面都未曾见过,缘何会去上前递信,这种谎话张小姐竟也编得出来。”
戚秋轻微耸着小巧的鼻头,眼眶微红,眼睫微垂,可见白净精致的小脸上三分委屈七分倔强。
戚秋难过的垂下眼,柔柔弱弱道:“张小姐,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污蔑我。还是说,我初来驾到哪里得罪了张小姐,若是如此还请您明面告知,实在不用如此行事。”
霍娉:“???”
霍娉震惊的看着戚秋,一口气没喘上来,哽在喉咙间不上不下,差点没把自己噎死过去。
她茫然且震惊,看着委屈又倔强,可怜又可楚的戚秋,惊得恨不得给戚秋跪下。
这,这,这跟方才冷着脸要推她下湖水的是一个人?!
回想起方才冷着面,如同一尊阎王,声称要杀人灭口的戚秋,再看看现在柔弱委屈的戚秋,霍娉在风中凌乱。
霍娉甚至开始深深的怀疑自己,难不成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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