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韫玉没有多想,跟着应下。
祁陨拿了药水后便离开了,并未提及玉佩,也没有问起旁的什么。
卫韫玉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舒了口气。
“呼,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她喃喃感叹道。
卫韫玉眼下也是进退两难,一方面她知道自己这身份在祁陨跟前定是瞒不长久的,另一方面,她又忧心祁陨知道自己身份后,因着旧怨起了迁怒。
毕竟眼下她势单力薄,可应对不了祁陨这些人。
另一边,祁陨拿了药水后回到另一间厢房,也就是他自己的卧房。
“十七,备水,洗漱。”祁陨吩咐候在内室的十七道。
祁陨手上动作极小心的打开药水瓶子,将药水一点点倒在掌心,又慢慢揉在脸上,从脸庞边缘逐步往脸颊揉起。
直到将面具卸完,从卫韫玉那要来的药水也不过用去三分之一。
祁陨去找卫韫玉要这药水,本来目的也不是为了卸去自己脸上假面,什么皮肤不适,都是借口罢了。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用这药水,拭一拭那姑娘如今示人的这张脸,究竟是真容还是易容。
在他卸去脸上物件时,十七已备好清水候在一旁。
假面卸去后,祁陨掬了捧清水净面,洗去脸上残余的药水。
清水染湿祁陨鬓发,遮掩了多日的面容重新暴露在空气中。
久不见自己主子真容的十七,乍然瞧见祁陨的脸,甚至愣了愣。
卫韫玉给祁陨易容后的脸其实也是个俊俏公子模样,只是和祁陨真正的容色,却仍是相去甚远。
长安第一绝色,着实不是虚名。
祁陨在长安时,莫说男子,便是京中贵女也没有比他生得更好的。
“主子生得真是好看。”十七将心中想的脱口而出。
祁陨微愣,垂眼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铜镜映的人脸模糊,却也不难辩出美丑。
水珠自眉峰滑落,正落在他眼婕处,祁陨微微阖眼,取下一旁的布巾拭去脸上水珠。
“十七,去备膳吧。准备妥当后先送去隔壁房中。”他沉声吩咐道。
那芸娘早在退下时便将祁陨的吩咐转达给了十七,让他在隔壁房中的姑娘的膳食里备下些安眠的东西,好让那姑娘睡的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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