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层下是一副装裱完好的画像,安然无恙,没有被人打开的痕迹。
祁陨握着那画卷,指尖抚过他昔日亲手系上的画卷绳结,沉冷的脸庞竟露出笑意。
他将画卷揣进怀中,才侧首望向一旁的长剑。
这剑是十四岁离京时先帝私下所赠,五年前,他将这柄剑封入木盒,此后再未打开过,而那封存长剑的木盒夹层之下,还藏着一幅画像,画像是祁陨亲手所作,画了一个伏案睡着的姑娘家。可他画艺不精,自觉不如画师,画不出姑娘十之一二的动人。当年离京之时,他年岁尚轻,唯恐这画卷被人得知,为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惹来麻烦,便将画像封存在了木盒夹层之下。
那五幅画像消失,祁陨自然难受。可这当年自己拙笔所画的她,尚留在这里,也算是安慰了他。
此行也不算是一无所获,祁陨指尖摩挲画卷的卷轴。
“回去吧。”他收好画卷后,抬手握起长剑,起身离开。
祁陨和十七两人回来时,已是后半夜,卫韫玉睡意沉沉,既不知这两人出去,也不知他们何时归来。
一大早,十七便敲响了卫韫玉房门。
卫韫玉被吵醒,揉着眼前爬起,实在不情愿起身开门,便冲着房门问道:“何事?”一边问心中一面腹诽这主仆二人白日不醒晚上不睡的,怎么大清早还要扰人清梦。
“姑娘,主子吩咐朔州城不能久留,今日一早便要离开,眼下主子已经在马车内等着您了,您用了早膳咱们便要动身,还请您早些收拾准备一番。”十七提醒卫韫玉道。
卫韫玉闻言也没了睡的心思,扬声回道:“知晓了。”
十七闻言便告退离开,卫韫玉睡眼惺忪起床收拾行装。
好在昨日睡得急,卫韫玉就没解开自己的行李包袱,只需换件衣物便可。
她梳洗之后匆匆给自己画了个伪装的眉型,拎起包袱便出了房门,一出房门直奔院落大门外。
果然,十七已经在马车外候着,那祁陨自然也已经在马车内等着了。
卫韫玉有些难为情,朝十七笑了笑,便爬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她便察觉到今日这马车里和昨日分外不同,连祁陨也和昨夜赶路时不同。
“咦,昨夜还下了大雪,这般冷的天气殿下今日怎的未穿狐裘?”话音一出便察觉到马车内很是温暖,隐隐有噼啪作响的声音。
卫韫玉愣了愣,纳闷道:“是燃了暖炉吗?”
她是知道行军之人的习性的,舟车劳顿本就麻烦,燃起暖炉更添麻烦。
祁陨今日怎的不着狐裘,反倒在马车内燃起了暖炉?
作者有话说:
今天满课,上到了九点多快十点才下课,挤着时间码字,最后还是没有赶到十二点之前更新,更的晚了,现在太晚了舍友都准备睡了,没时间再检查错字了,回头再捉错字。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