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韫玉将祁陨拖上马,环视四周,想着入城的法子。
她带着个重伤的祁陨,不能贸然入城,若是祁陨失踪的消息已然传出,想来城中会有人搜查,即便无人搜查,带着一身血衣的祁陨也会在城门口引起守城兵士的盘问。
祁陨在西北呆了这么多年,倘若守城的兵士见过他,怕是完了。
思来想去,卫韫玉决定将祁陨和马匹藏在一处隐蔽处,自己去城门外买驾马车,扮作马夫,将他先带进城内。
她藏好祁陨和马匹后,背着包袱去了茶摊子附近,瞧见有个装着干草的马车,想到这应该是喂养牲畜的干草,便买下了这驾马车和车上的干草。
卫韫玉带回马车后,先是将一部分干草从马车上取下,放到自己从军营带来的这匹马旁边。接着便拨开剩下的干草,将祁陨抬进去,用干草埋下他的身体,将他藏得严实。
做好这一切,她拍了拍从军营带来的那匹马,低声道:“马儿乖儿,你先在这呆着,饿了就吃这些草,待我进城安顿好了,再来接你。”
话落,她驾着自己买来的马车,带着祁陨入城,留下这匹马和剩下的一半干草,藏在了隐蔽处。
第8章 、不甘心(捉虫)
卫韫玉几日来赶路,衣衫褴褛风尘仆仆,脸上还粘着雪泥风干后的泥痕,又用了模仿粗噶男声的口技。
乍一看,丝毫没有前往西北前那副女扮男装的温润公子模样,说是个运送干草的马夫,倒是半分也不突兀。
这处边塞小城,只有一处供来往货商落脚的客栈,卫韫玉没得选择,只得先去这间客栈住店。
“小二,住店。一间房。”她一边跟小二说着住店,一边暗暗盘算,想着需得尽快找个院落落脚。这地界只有这一间客栈,若是被西北军营里祁湮的人追出来了,岂不是一搜一个准儿。
“哟,客官,真是不巧,咱店里今儿这房都住满了,只剩后院的一间柴房,不知您能不能委屈委屈。”小二为难道。
“成,有的住就成。”卫韫玉爽快应道。
话落,却悄悄打量着店里。
这客栈里,少说数十间房,按理说不至于住完了的,除非是,有什么人是带了大批随从来的。
卫韫玉瞬间便想到了营帐里那道染血的圣旨。
难不成是宣旨的钦差在这儿落脚了,她心头大惊,面上仍维持着平静,笑着同小二往柴房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