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倒是有可能。可他能跟我说什么呢?叙旧情吗?”
“兴许吧。”
“算了,如今也不是一路人。”
谢燕平在楚熹的印象中一直是个霁月风光的温柔公子,从前楚熹虽不爱他,但发自内心的喜欢他,有想要和他共度终生的念头,而今时过境迁,谢燕平的种种行径仿佛变了一个人,楚熹无端抵触与他接触。
大概是怕毁了自己从前那些比较美好的回忆。
军中的大事小情都逃不过薛进的耳目,何况涉及朝廷重臣谢燕平,薛进像阵风似的来到楚熹的马车旁,抬起手敲了敲窗子。
楚熹知道他为何而来,伸了个懒腰:“坐累了,下去透透气。”
冬儿笑笑,没有跟着一同下去。
“你做什么?”
“带细作来了为何不知会我一声。”
“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啊。”
薛进紧抿着唇,那挺秀的鼻子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到底不是一阵风,是靠双腿走路的大活人。
楚熹用手掌替他扇了扇风:“天儿真热,给你降降温。”
薛进心里的火气瞬间被熄灭了:“我不是冲你。”
“嗯,怪天儿热。”
“这还没到信州呢,信州才热,去年大旱单是暑气就逼死了好些百姓。”
“等咱们到信州,差不多就入秋了。”
“早着呢,要九月份才能凉快些。”
夫妻俩正说着闲话,刚刚报信的兵士又跑过来:“薛帅,少城主,朝廷那边说抓到的细作姓楚,一定要少城主亲自去认。”
楚熹瞪圆双目:“姓楚?”
薛进也皱起眉头,看向楚熹,不约而同地想到一个人。
“楚茂和?”
“八成,这小兔崽子,纯粹的三天不打上发揭瓦!”
楚熹怒极,漆黑的眼珠开始环顾四周,似要挑一件趁手的家伙,把楚茂和大卸八块。
薛进叹了口气,生儿子的念头又因小舅子大打折扣:“你这会生气也没用,先把人弄回来再说吧。”
“就让谢燕平把他关囚车里熬半个月!看他以后还敢这么胡作非为!”
“……你以为谢燕平会把他关在囚车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