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狠,那你们薛帅岂不更心狠?”
“话不能这样讲,楚楚毕竟是少城主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啊。”
“照你这意思,横竖不是男子受苦,男子可以随便心狠,那女子何苦还要遭受十月怀胎的罪呢?对不对婉娘?”
廖三和楚熹斗嘴就从没赢过,偏他还不长记性,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被呛了一句,立即沉默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婉娘看着楚熹,秀丽的瞳仁晃了一晃,扬起笑脸道:“少城主和薛帅若不嫌弃,我下厨做几道拿手好菜,就留在这用晚膳吧。”
楚熹在东昌这一个月都没怎么吃好,肚子里油水早刮干净了,不愿意回去吃伙夫的大锅菜,忙道:“行呀!要肉!”
通常婉娘下厨做饭,廖三会在一旁搭把手,给烧个火,或递个东西什么的,可薛进楚熹在此,他就不好意思脚前脚后的跟着婉娘了,只抱着月月坐到厅堂,让小丫鬟给夫妻俩奉茶。
月月如今走路稳当了,爱跑爱玩,在廖三怀里坐不住,扭着身子呲溜下来,颠颠的跑到楚熹跟前,仰着头看楚熹。
“你要干嘛呀?”
“婶婶娘要带小妹妹回家了吗?”
“你舍不得小妹妹呀?”
“要小妹妹陪月月玩。”
楚熹止不住的笑:“她这么小,怎么陪你玩?”
月月便伸出手来戳了楚楚一下,楚楚马上看向她,鼓起腮帮子朝她“噗噗”,喷了她一脸口水。
连薛进都笑了。
月月虽然总被喷口水,但打心眼里很喜欢楚楚,又仰起头问楚熹:“婶婶娘,我想带小妹妹出去玩。”
楚熹想了想说:“你去把小车推来。”
小车是楚熹让安阳木匠仿照着婴儿车做出来的竹车,轻便结实,四五岁的小孩也能推动,且廖三怕月月玩的时候被绊倒,把院子里每一块石头都打磨的很平整,将楚楚放在竹车上,让月月推出去玩,有小丫鬟在旁看着,也不会出什么事。
何况厅堂的门大敞四开,院子里的动向一眼便能扫见。
薛进一心二用的问廖三:“让你查的事,查清楚了吗?”
“薛帅。”廖三叹了口气,满脸苦恼道:“不瞒你说,在草原上这几日,我逮到个闲空就找底下那帮将领聊,嘴皮子都要磨破了,愣是一个字没挖出来。”
薛进敲了敲椅子扶手:“明日你请他们出去喝酒,几杯酒下肚,没有什么问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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